安意如胡思乱想着回了雨晴轩,刚坐没多久,就听到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安意如连忙起身,想要去外面迎一下,但是显然,皇甫炎比她还要急切,她才刚刚起身,皇甫炎已经大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这是安意如第一次见皇甫炎身着龙袍的样子,明黄色的衣袍,服帖的剪裁,精致的绣工,将他整个人衬得十分精神而有威势,高大而又庄严,竟与安意如前几次见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以前的皇甫炎看上去更加的亲切,更像个慈祥的长辈,而此时此刻,安意如才真正感受到身为九五之尊的尊贵之气。
安意如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竟也忘记了行礼,跟在皇甫炎身边的启公公连忙低声提醒她道:“安姑娘,见了咱们皇上,快些行礼吧!”
安意如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说她是不太习惯这繁琐的礼节,也不喜欢对皇甫炎三跪九叩,可是这里毕竟是在皇宫,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横生枝节,有些礼节是省不得的。
想到这里,安意如便下意识的要行礼,却被皇甫炎一把扶住,道:“免了,免了。”
安意如便也不再坚持,落落大方的直起了身子,反正本来她也没想给他行大礼。
“启德全,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皇甫炎突然对启德全吩咐道。
启德全得令,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意如,来,坐。”启德全一走,皇甫炎立刻就没了气势,平和的像个邻家大爷,招呼安意如坐下。
安意如也不客气,径直挑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皇上,您召我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呀?”
皇甫炎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连城是不是也跟你一起来了天京?”
安意如不禁笑了,这老头是跟她明知故问呢!不禁道:“这个您不用从我这打听了吧,我想您的密探肯定早就跟你汇报过了,他们获得的情报,可能比我还要多吧!”
皇甫炎倒是没想到安意如会这么说,面上不禁有些尴尬,微微的红了脸,笑着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皇上,可不是我伶牙俐齿,是您自欺欺人呢吧。”安意如一点也畏惧,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安意如的大白话直来直去,说的皇甫炎十分不受用,可是这也是他喜欢意如的原因,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降得住战连城吧。
皇甫炎很快掩去面上的尴尬之色,直奔主题道:“连城在哪?他为何不在宸王府?”
安意如不由得暗笑,还真是知父莫若子,战连城也是一早猜到皇甫炎迟早知道他来天京的消息,所以才故意不在宸王府住,没想到果然被他猜中。
“你明明知道连城不希望被你找到,又何必非要找到他呢?若是连城想让你找到,他也不会躲起来了,而作为他的妻子,你以为我会跟你统一战线吗?”安意如毫不客气道。
皇甫炎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安意如这般出言不敬,南面也有些面子挂不住,不由得脸色一沉,有些不大好看。
而安意如是不在乎这些的,如果皇甫炎连这样都忍受不了,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认回战连城这个儿子了。
“你找我入宫,若是只为知道连城的住处,我劝您不必费心思了,我不会说的,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也该出宫去了。”不等皇甫炎有所反应,安意如先下了告辞令。
作势起身要离开的安意如,顿时让皇甫炎有些慌乱,想他贵为天子,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难堪,可是一旦遇上关于战连城的事,他总是抛却了各种原则,各种身份地位,各种尊严。
“意如,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当老人的心。”皇甫炎的声音竟隐隐有些哽咽。
安意如不由得心头一软,是啊,抛却身份不说,皇甫炎不过是个盼望得到儿子承认的老父亲罢了!说到底,她是要帮他们父子相认的,可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充分了解皇甫炎的决心和定力。
而且从她刚才跟皇甫子谆的对话中,不难猜测,战星河的事情,多半是太子所为,那太子也是皇甫炎的儿子,当遇到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谁知道他会偏向哪一边?而且想当初发生了西北煤矿的事情时,虽然皇甫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也没有狠狠的惩罚皇甫子谆,不过是大惩小戒,做做样子罢了。
思及此,安意如故意板着脸道:“不好意思,本姑娘是个孤儿,无法体会你这做老人的心。”
皇甫炎面色一滞,脸上已经露出了恼怒之色,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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