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些私事,你还不赶快让开!”皇甫子谆面上露出不悦之色,大有动手的趋势。
可是启德全毕竟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那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不会被皇甫子谆几句色厉内荏的话就唬住了,所以他平静道:“殿下说的是,奴才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可是狗也知道,主子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办好,这是奴才职责所在,所以请殿下尽快离开此地。”
“你!”皇甫子谆气结,却抬眼间发现安意如正杵在门口偷听,不禁双目一转,不再跟启德全争执,反而刻意提高声音道:“本宫与安姑娘本是旧识,还算有些交情,今日竟然在宫里见到,不由得想起几日前,听到的关于战龙堡二堡主的一些传闻,本来想告知的,可是既然公公不准,本宫也只得离开了。”
皇甫子谆说着,做出一副欲转身离开的架势。
安意如心中暗暗腹诽,旧识倒是真的,只是这交情却谈不上,要说真有,那恐怕也是恶交,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听他提到战星河的事,她不得不起了好奇之心。
星河失踪一事,连城和皇甫子辰一直怀疑是左家所为,听说这左家与太子勾结,而这两人都与战龙堡有过节,那么星河的失踪怕是多半与这两人脱不了关系,如今听皇甫子谆这么说,难道说连城他们猜测的是真的?那么皇甫子谆是不是知道星河的消息呢?或者说战星河根本就在太子的手上?
心中揣测这,安意如连忙拦住他,道:“咦,原来是太子殿下,民妇入宫,本该亲自去拜见殿下才是,只是时间紧迫,宫里规矩有多,实在没有机会,还请殿下见谅才是。”
皇甫子谆本来就没打算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假意笑道:“哎,意如你客气了,你我是旧识了,无需客套,只是不知你可否方便,本宫正好有些事情要与你说说。”
安意如知道,这很可能是皇甫子谆设下的圈套,但是想着事关星河,便管不得那么多了,再说,这可是在岚墒皇宫,她不信他皇甫子谆有这个胆量,敢在宫里,在皇甫炎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所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皇甫子谆,到底要搞什么鬼把戏,是不是真的知道星河的下落。
“太子殿下哪的话,民妇也正好有些私事想要询问太子殿下呢。”安意如亦笑的深沉。
“安姑娘,这恐怕不妥吧,皇上一会就过来了。”启公公有些担忧的劝阻道。
安意如安抚他道:“启公公,你放心,我跟殿下就在前面的凉亭闲聊一会,不会耽搁太久的。”
“就是,启德全,你也太过小心了,当本宫是什么,杀人强盗不成?再说,母后身体不适,父皇对母后一向亲厚,我刚从那边回来,父皇正陪母后吃午饭呢,怕是一时半会过不来的,父皇让你守在这里伺候,你当好父皇的看门狗就是了,休要啰哩啰嗦!”皇甫子谆也语带嘲讽道。
启德全有些气愤,但是却不能发作,只得强忍着,看着安意如的目光里有着不赞同的意味。
安意如亦用目光示意他不必担心,然后便随着皇甫子谆去了离雨晴轩不远的一处凉亭下。
到了亭子下,里启公公等人有了一段距离,皇甫子谆立刻抛掉了脸上伪装的笑容,冷笑道:“安意如,本宫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
安意如亦收起笑容,冷冷道:“太子谬赞,若是胆子不够大,那也不敢弄断太子的腿不是?”
一提到被安意如从天而降压断了腿这件事,皇甫子谆就立刻想起自己被战连城羞辱之事,顿时面上一白,脸色更加难看。
安意如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底冷笑:小样,就你这样,也敢跟老娘争口舌之快,老娘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舌灿莲花,什么是自取其辱!
“哼!安意如,你不必提醒本宫,这笔账本宫记着,你和战连城迟早得还。”皇甫子谆双目圆睁,怒瞪着安意如狠声道。
安意如立刻装无辜,睁着一双清纯美目,不解道:“太子殿下,您说什么呢?民妇怎么不明白?”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父皇把你招进宫来,所谓何事?你怎么会出现在天京?战连城人呢?你若是老实交代,咱们之前的账,我可以都算到战连城头上,饶你一命,若是你不识时务,休怪本宫手下不留情!”皇甫子谆的真面目顿时显露,似乎已经懒得跟安意如打哑谜了。
安意如心中冷笑,哼!这样就恼羞成怒了,这样空口白话的威胁想要吓唬姑奶奶,简直是痴人说梦,看姑奶奶先套套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