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破布。
费安安披着白色的浴袍,站在浴室里,睁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置物台上摆着的一堆白色的物体,她咬了咬唇角,伸手拎过那个东西,翘着小指小心翼翼地展开。
白色的蕾丝布条缠绕在一起,扭成了一个纠结的图案,整个东西拎在手上恍若无物,轻飘飘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荡,几根细长的带子在空中游来荡去。
再怎么看,这也是一堆破布。
费安安瞪着眼睛,盯着它看了许久,心里还是这么一个感觉,想起老板娘暧昧地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不由得一阵耳热。
“放心,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的。”
费安安想,自己难得主动一回,绝不能半途而废。
咬了咬牙,将衣服摆正,正打算穿上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悠悠地转头过去,赫然看见半透明的玻璃窗外一个隐约的人影。
费安安吓了一大跳,闫轲不是说高渐离最近不到凌晨不回来吗?!
亏她一下美少年的私人飞机,便直奔去内衣店,又四处打听高渐离的行踪,要是这会儿被看见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行!这绝对不行!
费安安急了,抓着内衣四处打转。
“哎呀!没地方藏!”
洗手间就这么大点地,除了洗手台,马桶,就是浴缸,置物台,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的,偏偏她进来只带了浴袍,根本没地方可以藏。
对了!浴袍!
费安安一拍脑袋,赶紧将内衣揉成一个长卷,塞进浴袍里,用手牢牢夹住,感觉万无一失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移门拉开了一小条缝,看了一看,才放下心来。
“干嘛不出声站在这里?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了呢!”
尽管心里猜测十有*是高渐离,但人影站在外头,闷声不响,换做谁都会有些心惊的吧。
高渐离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
她终于是回来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刚才推门进了卧室,看见床边放着的行李箱,他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不亲眼看见她,总是不能心安的。
而现在,她缩着身子躲在洗手间里,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偷吃的小老鼠,长发随意缠在脑后,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背后一片水汽氤氲,她躲在其中,皮肤比从前要黑了一些,却显得健康许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仿佛也带上了这满室的水汽,尤为动人。
高渐离忍不住想笑,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她想走便走,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饱受思念之苦,何必要一见她便给她笑脸?!
仿佛是赌气,高渐离偏偏就想让她担心,也好让她尝尝自己时刻担心她的那种滋味。
“嗯。”高渐离压住心底的狂跳,淡淡颔首,拉开门侧身进去,淡淡道,“弄好了就出去吧,我洗个澡。”
费安安一愣,人已经被他轻轻推出了门外。
她呆立在那里片刻,方才回过神来。
高渐离这是在生气?
回来的时候她设想过高渐离的反应,她想过他会高兴,想过他会惊喜,想过他会骂自己两句然后抱住自己,却不曾想过,他会是这样一副冷淡的模样,就仿佛她不过是个房客罢了。
对于他的反应,费安安多少有些坐立不安,连藏在衣服里的内衣都忘了穿上,只是顾自抱着被子纠结地思索。
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回来他一点高兴的神情都看不出呢?!费安安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又想,脑海里跳出了一个人来。
闻雨棠。
费安安心头一凉,她怎么把闻雨棠给忘了?!她当初只想到要肯定自己的心意,却忘了像闻雨棠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前任亲密伙伴待在高渐离身边,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这颗定时炸弹搞不好已经炸了。
费安安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她不该那么任性跑去西藏的,这下好了,不过是一星期,男人就被人抢回去了。
高渐离对自己这么冷淡,一定有闻雨棠的关系在里面,他们到了哪一步了?!高渐离是不是打算跟她分手了?!
费安安越想越心惊,鼻子一阵酸意便涌了上来。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外面,高渐离欣喜难抑,唇角总是耐不住向上扬起。
迅速地冲过澡,高渐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行李箱还在,床上的被子一片凌乱,明显是有人躺过,只是现在这人,却是不见了。
高渐离心头一沉,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向门外冲去,到了门口,脚步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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