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昌笑着,眼角的纹样能夹死苍蝇,年纪大了图个啥,不就是图个被人尊敬吗!眼前这个人面皮好看不说,又体面,又斯文,说话慢条斯理的不令人讨厌,还有礼貌,和颜悦色地显得特别尊敬他。
城里人规矩多,这不喜欢哪里嫌脏,可眼前的小高挺好,还主动帮他干活,虽然干的是没法看,剪的一片茶树跟狗啃的似的,但人家有这个心,就知足了。
再说——小高长得帅,就像大麻团!
张国昌不由得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喜欢,所以说张家好‘色’这病是从根上开始的,没得治。
张新叶眼见自家老爹已经倒向了姓高的那小子,顿时不自在了,“翻土。”
张国昌这才想起来冲着高韧乐:“老了,记性不好,忘性大。前面有个小山坳子现在花开了,挺好看的,反正我是不知道哪里好看,前些时有个照相的……”
“爹……”张新叶无奈地喊着,转头冲着高韧干笑:“那个你有空去前面转转。”
高韧点了点头仍旧站在一边,挽起袖子,纹丝不动。
“……”张新叶哼了声,好心没好报,等会被锄头砸到脚才好呢。
这位首长啊,屁事多!茶不过三泡,一定要是春摘的。吃饭不说话,细嚼慢咽跟个小姑娘似的,还是什么养生之道!那舌头就跟什么仪器似的,生酱油还是熟酱油都尝得出味道来。军营里没人敢和首长抢饭倒是真的。遇上野外训练,他这个勤务兵就倒了血霉,这身野外生存本领估计也是被逼出来的。
高韧站在一边,看着张新叶将黑乎乎令人恶心的东西用铁锹铲到茶树边,用力拍着,一股难以下咽的气味就那么在他鼻子里流窜。
他只是皱了皱眉,走过去戴上手套,拿起另一柄铁锹。
“你放着,放着,弄脏了衣服不好。”张国昌连忙叫着,哪有让客人做农活的主人啊。
“没事。”高韧笑着,“以前我也种过地。”
“哈?”张新叶瞪大了眼,还种地,尼玛连内裤都是要勤务兵洗的连长还种地。
“嗯。”高韧似乎不想多说,只是翻动着培土,“为什么不用化肥?”
“化肥啊,用多了土会结,就是变得很硬,隔个几年就要空着,这猪粪人粪好,是个宝贝。”张国昌在一边解释着,“化肥种出来的东西和这玩意种出来的完全就不是一个味道,农药打多了也不好呢……”
叽里呱啦……
张国昌在那边说的口沫四溅,高韧也没露出一丝不耐烦,只是偶尔提几个问题。
张新叶在一边手里没停下,心里也飞快的算计着,这人跑来干嘛?城里住腻了,来乡下呼吸新鲜空气?抛开部队驻地本就是偏远地不说,全天下那么多座山不去,跑这里来和话唠老爹聊天了?
高韧放下铁锹说:“想什么呢?都撒鞋上了。”
干完了农活,太阳爬上了正中,张新叶将修剪下的树枝收拾好挑起扁担下了山。走到岔道口时,张国昌说要去茶场里看看。
张新叶陪着高韧往前走,刚到路口,只见一辆涂拉风的挂军牌越野吉普正停在村里,高韧脸色一愣,随即冷哼了声。
“首长,来接您的?”张新叶恨不得要去小卖铺里买上几挂鞭炮来,总算要走了。
吉普车的门开了,只见一位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婀娜地走了过来,高贵地瞟了一眼张新叶,还没张嘴丝绢手帕就捂住了嘴,“姐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张新叶连忙挑着扁担闪人,那车他见过,高韧的车么,部队专门配给的,旁人上不去。
高韧没理那女人,只是脸色越发冷漠,转过身对张新叶说:“我有点事处理下,今天回城里去,帮我和叔说一声。下次我会亲自赔罪的。”
张新叶咧嘴笑了笑,看着靠在车边努力当鸵鸟的警卫员,心想这小子惨了,高韧今天铁定要收拾人。再说,那女人……额,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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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里好难找呢,什么味……”女人左右看看,捂着嘴上了车后座。
高韧只是瞪了一眼警卫员,坐在副驾驶上关上门,冷冷地说:“开车。”
车里沉默着,超低温气流令警卫员手发抖,高韧一路无语,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女人憋死了也不敢说一声,不住的偷瞄想着心事。
车进入了市中心,高韧示意警卫员将车靠边停下,“沈菲菲,我不是你姐夫。”
“姐夫,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和姐吵架心里还在生气呢,我姐吧那人就是这么个脾气,其实她现在也后悔了呢,姐夫,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我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情分还在哪里呢,我替我姐给你陪个不是……”
高韧冷笑了声,看也不看沈菲菲一眼:“是老爷子的意思?”
“我表姐让我来的,哎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表姐那么个水灵人物,当军嫂多酷啊,苦熬这么多年……”
“沈菲菲。”高韧转过头看着沈菲菲的脸一字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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