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说给重晔听,但他先自问自答了一下:“长姐其实有野心,也没有野心,她只想重家的江山坐稳,所以在她眼里,所有一切不能把重家江山带上鼎盛的都不能存在,这就是她当初为什么一意要干政,还想代替你垂帘听政的目的。”
我差点唏嘘出声,我确实万万没想到重欢的想法会是这样子。
我说道:“其实她挺辛苦来着。”
重晔语气故作轻松但是说了一件让我瞠目乍舌的事,他说:“如果我做不好这个皇帝,说不定她会发动政变,另立幼主,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垂帘听政掌握大权。”
我觉得我背后在冒冷汗:“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啊。”
重晔站起身,面对我站着:“因为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表扬他:“有这个自信是好事,但是你还是要……”
“就好像我不会给她让你找面首的机会一样。”
他这么硬生生地打断我,让我把最后的“小心”两个字吃回了嘴里。
这前后两句话究竟有什么实质性的关联嘛!
我在高度上处于劣势,只能仰着头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该死的重晔现在这个时候居然逼近了过来,还笑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要死要活:“等会儿太医来了好好再看看,明日朕在朝堂上等你,偶尔也陪着上个朝,朕一个人很寂寞。”
寂寞你个头啊寂寞,你不是有一朝堂的朝臣陪着你呢。
我仰头看着他用似乎最近开始高大起来的身躯盖下的阴影,有点失神。
重晔走了以后,李长德好像还没恢复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角,问我:“太后,你觉得……咱皇上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我无意识地回答:“唔……好像高了,壮了。”
李长德急了:“哎呀,奴才说的不是这个!”
我也急了:“那你说的是哪个啊!”
李长德眉头成了一个倒八字:“太后没觉得皇上更像个男人了么?”
我侧过头:“你指哪方面?”
李长德拢着袖子咳:“当然不是那个方面,是指为人处事方面,倒是和摄政王越来越像了。”
我反驳他:“胡说,阿湛那是刚决果毅,晔然那是什么,那是以柔克刚,你看着他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就是不说。”
李长德:“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还有一点奇怪啊。”
我道:“哪里又奇怪了?”
李长德咽了口口水,思前想后,还是作死的说出来了:“奴才就是觉得咱皇上……对你暧昧不清……的感觉……”
我踩了他一脚,对他皮笑肉不笑:“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许配给桑公公。”
李长德:“……”
晚上太医来请脉,表示哀家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今天看戏都没问题,明天上朝一定也没问题。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几日李长德说,重晔因为鸿胪寺卿要给他找皇后生了大气。
我一直以为他是觉得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安插耳目在他身边,虽然我现在依旧还是这么认为,但是李长德今天最后一句话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自恋的……动摇了,并且非常无耻的怀疑,这不会是因为哀家的缘故吧……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今天是小珠守夜,她就万分不解:“太后,何事如此高兴?”
我回答她:“可能是因为明天终于能上朝了吧。”
小珠也跟着笑:“太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朝了。”话刚说完,就续道:“对了,奴婢想起来一件事,上回相爷送来的那个宫人,太后说随李公公处置,李公公就将她调去了后院帮着砍柴烧水,今天下午就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差点给淹死,幸好有人路过给救起来了。”
我嫌弃的翻了个身道:“随她去闹,只要别死就行了,庄相送来的人,不能近身。”
小珠:“是。”
久久不上朝,凤冠带着都嫌重了,说实话,还有点怯场。
好几日不在,我觉得我有点跟不上朝堂上人的脚步了,他们说的做的我都有点不明白了,比如查乱党的事情已经绕到好多年前的旧案,比如我中毒的事情只字不提。
前半场我一个字都没参与,后半场我还打算不参与,结果我那有本事的爹硬把我拖进来,冷不丁又来了一句:“臣以为,前几日鸿胪寺卿提到皇上登基已经许久,可以考虑立后选秀的问题,皇上不如试着考虑看看。”
重晔一手托腮,懒懒道:“难道庄相已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