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风洗完澡回到卧室,许蓝已经躺在了床上,无声无息,想必已经睡熟。
她给他留了一盏地灯,避免他撞到家具。毕竟是新寓所,一切格局都不熟悉。
他轻轻关上门,转身靠在门框,凝视着床上隆起的人影,看了一会儿才踩着地毯,无声无息的过去。
刚躺下,许蓝身子一转,滚进了他怀里,轻轻问:“进来了这么久才过来,在想什么呢?”
沈沐风吃了一惊。
刚才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脑子里的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最后反而成了一片空白,他只觉得自己心涨得厉害,却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酸楚。
“喂!”许蓝轻轻踢了他一下,正好踢在了白天自己情绪激动时踢青了的地方。
他抽了口凉气,也疼清醒了,双-腿一分夹住了她不听话的脚,道:“你还踢!刚进门就想谋杀亲夫了?”
“谁让你发呆。”
即使灯光昏暗,他也能看到她蹙起的眉毛,抬手轻轻抚着她眉心,声音暧昧:“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看见你侧躺着,腰凹下去一块儿,显得这里——”他摸了摸她的臀-瓣,“特别的翘,就看得走不动路了。”
“胡说八道!你见过的还少么?还走不动路,嘁……”
沈沐风搂紧了她:“自从跟了你,就再没沾过谁,见过再多,隔了这么久都忘了,她们是圆的还是方的我都记不清,你吃什么干醋?”
许蓝抿着嘴笑了笑,他和她一起之后,虽然闹过许多不愉快,但毕竟没再动过花花肠子,算是个守信用的男人,至于过去……本不属于她,她何必在意?
“刚刚不是直嚷嚷累,怎么现在还没睡?”他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下巴,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问,“在等我?”
许蓝回敬了他一个吻,把头埋在他肩头磨蹭了一会儿,轻声说:“不知道,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样,可精神还亢奋得很。也许是白天我们干的那事儿太刺激了?”
沈沐风低低沉沉的笑:“你不会扎车胎上瘾了吧?”
“没有……”她闭上眼,身子贴得更紧了一些,许久没说话。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又开口:“沐风,今天我真的好高兴。”
说高兴,可他的睡衣怎么被浸湿了一块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满手泪水,不由得有些发慌,开了台灯,亲亲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问:“蓝蓝,又怎么了?”
许蓝轻轻说道:“这婚礼办得乱七八糟的,红毯没走好,交换婚戒的环节你又走神……”
他赶紧解释:“当时叶琛总盯着你看,虽然当时我不知道内情,但他那直勾勾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只想下去打人。对不起……”
话没说完,许蓝就抱紧了他:“没事了,我不是计较这个……其实一开始我心里是很难受的,你说出叶琛现在的身份的时候我真觉得蛮绝望——我不能出气都是小事,今后还得做出端庄和善的样子和他应酬。但是后来你找机会去叫他离场,他没听你的,你就拉着我去给他颜色看。虽然法子……”她含着眼泪笑了,“好二,好幼稚,但是至少表明,你是站在我这边,你不愿意我受委屈。”
沈沐风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问:“我当然不让自己老婆受委屈。你哭什么呢?”
“你能这样想,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比你给我的大钻戒重要多了。婚礼上发生的那些事我都想通了,不在乎了,因为你肯带我去扎车胎,今后遇到事你肯定也不会让我独自承受。这就够了,嗯……”她越说越开心,睫毛上粘着的细小泪珠在灯光下和碎钻似的灿然生光,映得她眼眸益发明亮,“哎,穿漂亮婚纱,戴硕大钻戒的阔太太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和老公翻窗子出去扎车胎的太太我是独一个,这婚礼其实很好啊,别开生面的。”
沈沐风被她眸中的光彩晃花了眼,低头吻去她眼角残存的泪痕,搂着她,只觉得左胸某处软得发酸,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一边揉一边说:“我再不扎车胎了,弄得满手都是黑的,以后谁惹咱们,我直接扎他的人去。”
她的掌心柔滑温暖,按在胸膛上让他心猿意马,他拉着她的手慢慢下行,她察觉到他的意图,眉毛一皱,在他皮肤上掐了一把:“打什么主意呢?”
他直接翻身把她压住,一边撩她睡裙一边说:“敢掐我?我刚说的话你就忘了?谁惹我,我就扎他。你惹我,我就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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