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目光中带着征服的***。
嗓音低柔,目光压抑:“所以,终于迫不及待了么?何煜......”
侧过身望着顾安在的睡颜,易未远竟觉得无比的安心。
*
到达婚纱店后,顾安在才被易未远叫醒,彼时还是一脸睡眼朦胧,嘟着嘴说道:“我不想看了。”
易未远蹲下身,帮她整理裤脚,问道:“那还想不想同我结婚?”
顾安在虽然耷拉着脑袋,可是没有什么比跟易未远结婚跟吸引她了。
“想。”
“那就得试婚纱,我不希望我的新娘丑丑的。”
易未远牵着顾安在的小手走进了婚纱店。
婚纱是女孩子最大的梦想,刚才残留的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顾安在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易未远,为什么我们结婚不告诉爸妈?”
易未远眸光暗了下去,他知道顾安在所说的爸妈就是顾伯父和顾夫人。
“他们有一些事,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我们结婚,他们会回来吗?”
“事情很重要,怕是不回来了。”
“那他们会祝福我们吗?”
易未远顿了顿,说道:“会的。”
随即便催促顾安在挑选婚纱。
易未远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随意摆放的杂志,里面都是穿婚纱的女子,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
试衣间的门缓缓打开,顾安在背对着易未远,头微微的往后侧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含蓄的望着他。
头纱盖住了整个婚纱,使得脸庞若隐若现,反而增添了一种别开生面的神秘,顾安在娇艳的红唇被头纱盖住了,却显得有一些诱惑。
易未远含着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顾安在羞涩的低了头,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个不经意展现的动作让易未远看了更是心动。
“挺好的。”
易未远望着服务员,两个字:“包了。”
服务员弯下腰,说道:“好的先生。”
易未远看到服务员走后,便来到了顾安在的身边,附身吻去。
隔着头纱,这个吻显得更加的缠绵,顾安在原本有一些害羞,可是易未远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她竟然也不知不觉的沦陷于这个吻之中了。
终于,顾安在渐渐的感到四肢有一些瘫软,顾安在顿了一下,轻轻的推了易未远一下。
等顾安在换了一口气后,望着面前头纱上暧昧的一个唇印,犹豫的说道:“弄脏了。”
易未远回味着唇齿之间顾安在的甜味,凑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吻痕。”
顾安在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娇嗔的推了易未远胸膛一下。
易未远隔着白衬衫却感受到了她那嫩嫩的皮肤,勾唇:“你在,玩火么?”
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男人的异样,顾安在的脸更加的红了,所幸,隔着头纱,易未远看的不真切。
顾安在返回试衣间换衣服时,易未远连忙打了一通电话。
“桂姨,可能这阵子我们不会回到公寓了,这段时间没有通知可以不用来了。”
易未远现在最怕的就是顾安在想起从前的种种,一切能让她可能回想起来的事物,他都要一一的避开。
换好便服的顾安在勾住了易未远的脖子:“要抱抱。”
易未远望着多年不向他撒娇的顾安在,竟有一些陌生。
但还是宠溺的蹲下身,任顾安在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忽然,冷不丁防的易未远出了声:“安在,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你会不会离开我?”
身后的顾安在迟迟不出声,易未远迟疑的问了一句:“恩?”
传来的却是顾安在平稳的呼吸声。
侧过身,却发现顾安在早已经睡着了。
是夜,寂静的可怕,尤为可怕的是黑夜里一个女人的脸庞。
她眸子阴冷,瞳孔中散发着可怕的幽光,棱骨分明的手上关节突起的有些可怖。
仿佛在写着什么,仔细看却是一个女人的肖像。
就连耳朵上的痣也画的清清楚楚,唯独只是眉眼与画画中的女人有一些差别。
那个女人仿佛很久都不曾说话,说话的时候嗓音既沙哑又难听。
眼底的阴翳显而易见。
“顾安在,我要让你承受丧子之痛,失夫之恸。”
那个画像旁放着一个DNA的报告。
上面显示的东西让裴允年的眸子更加的寒三分。
“同父异母?”
“原来就是你,让我的母亲不得善终。”
“怎么办,突然好想杀了你。”
说罢,裴允年就将抽屉里的匕首拿了出来,税利的刀尖泛着幽幽的冷光,刀面上映着那个女人可怕的面容,狰狞而又有些得意。
她静静的擦拭着那只匕首,含着冷笑,说道:“听说要和易未远结婚,终生不孕不育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随即,她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勾起了一抹笑,黑夜中显得更为妖冶。
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裴允年沉下了脸,望了望来点提醒,然后突然温柔的笑了一下。
“何煜,找我什么事?”
那头的人清凉道:“顾安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们提前实行方案A。”
挂断电话后,裴允年的笑意酝酿的越来越深。
“没有死啊,还失去了记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冷哼一声,她将匕首放入了自己的长靴里,勾唇:“你以为你如今还能跟我斗么?”
晨光初晓,黑夜里的女人也不知其踪迹了。
只听得见屋檐的雨滴声,滴滴答答的仿佛在酝酿着一出大戏。
易氏酒店,众人觥筹交错,谈笑融洽,会场中只有一个女子的背影诡异无常。
她推着推车,游走在各个名门望族中间,带着花边的鸭舌帽,微微的弯着腰,时不时的瞥一眼台上。
易未远西装上别着一朵妖艳的玫瑰花,顾安在还未出场,正在后台装扮。
女子拉了拉自己长靴的拉链,平常望去,只看得到女人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目光渐渐的拉远,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独自停留在角落里。
那是——何煜。
忽然,有人碰了碰她。
她惊觉的动了一下,那个人疑惑的说:“香槟。”
女子弯腰致歉,然后恭恭敬敬的递过了一杯香槟。
那人满意的拿走香槟后,女子又开始看向那个角落里的身影。
那个人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红酒,寂寥的身影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论场景多么的复杂,裴允年还是能一眼看出何煜的模样。
不知道是为什么,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何煜在,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裴允年就能一眼看到他。
裴允年的眼底氤氲着莫名的心疼,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疼,明明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可是就是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