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你放心,我大宋有太\祖皇帝的谕旨,砍头还不至于,最多也就是流放不毛之地,以后可就没人看管你呢。”
黄晓晓嘟着嘴,“你说得轻巧,不毛之地,你自小锦衣玉食,蜜罐里泡大,又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更不会甜言蜜语讨人喜欢,算了,我陪你一起去,有我照顾,你……”
她话未说完,见小衙内张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赶忙解释道:“你不要误解,我没有断袖之癖,也不是喜欢你,我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古人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谢凌呵呵笑着将她抱得更紧,柔声道:“古人云也知道了,当真进步不小。”
半月之后便是省试之日,按照本次省试规矩,当考三场,分为策、论以及诗赋,考生到达贡院后便会锁场,因此考试前一天,黄晓晓便精心做了一些糕点带给谢凌。
“小衙内,我做了一些糕点,你可以带去贡院,这是高中糕,这是省元蜜饯糕,这是状元饼,对了还有一壶书圣酿,也是我做的。”黄晓晓像献宝一样把所有东西一一摆出来。
谢凌在一旁浅笑,摇头叹息道:“得中与否还是要看平日是否刻苦读书。”眼见黄晓晓杏眼圆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改口道:“当然,寓意可嘉,多谢你费心了。”
第二日,黄晓晓便躲在蔡府门口,看着一群人前呼后拥着小衙内出来,她躲在一棵树后面,遥遥看去,似乎心有灵犀一般,谢凌转身朝她的方向往来,吓得她连忙完全躲避起来。
几日考罢,黄晓晓每日前往听涛轩的时候总会从贡院门口绕一下路,顺便看看有没有放榜,这日见到贡院门口人山人海,黄晓晓心中一动,连忙挤了进去,果真见到一张红榜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她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咬牙望去,第一个位置赫然写着谢凌两个字。
黄晓晓啊的一声叫出来,第一名,小衙内果然中了第一名省元,太好了。
她一路小跑着到大相国寺,直累得气喘吁吁,“小衙内,你中了第一名省元。”黄晓晓开心的叫着奔到禅院,丝毫没人反应,她忽的想起,小衙内自从省试后就被蔡府接回去。
她摸了摸禅院的窗户,自我解嘲一笑,黄晓晓,你自作多情个神经,小衙内既已高中省元,此时蔡府的大门想必已经被人踏破,蔡府怕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他又怎么会记住自己这个出身卑微、无依无靠的市井小无赖?
月上中天,街上传来梆梆两声,黄晓晓倚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抬头望了眼天上明月,不知不觉到了二更,夜凉如水,今晚周家夫妇又去了亲戚家,好寂寞啊,默默念叨,“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哎呀,不对啊,自己是段子手,什么时候变成了只会迎风吟月的清新文艺青年,这画风不对啊。
“有一个鸭子叫小黄,有一天它过马路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捡起,它呱的大叫一声,从此变成了小黄瓜,开启了不一般的旅程,吼吼,这才是我嘛,讲个段子爽一爽。”黄晓晓哈哈笑道。
“又在讲什么段子?”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黄晓晓循声望去,一个挺拔的身影笼在泠泠的月色下,犹如披着一层月华,分外清秀明雅,皱着好看的眉头望着自己,可不正是小衙内?
黄晓晓有些发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蔡府接待宾客吗?”
“满室嘈杂,虚情假意,有什么意思?来看看你是否又在胡闹?果真被我生擒活捉。”谢凌慢慢走过来,眉间掩着笑意,和黄晓晓并肩坐在石凳上,凤眸柔柔的望着她。
黄晓晓噘起嘴,“每次都是这样,真是无聊,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情。”
谢凌敛起笑意,眉目沉沉望着天边明月良久,“小乙,我明日便要进宫,三日之后的殿试,我将呈上治国十策,面献圣上,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我只想来看看你。”
黄晓晓一惊,“什么叫何日才能相见?我们不是约好,你要是被流放,我会随你同去。”
谢凌忍俊不禁,“我要是能够说服皇上呢?”
“你要是做了官,我就做你的书童,你罩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谢凌噗嗤一笑,“我要是被终身囚禁呢?”
“那我就继续在京城说书,赚很多银子收买都头,每天去大牢里面说书,陪伴你。”
谢凌有些感动,“我要是被流放呢?”
“那我就随你去啊,给你洗衣做饭,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帮你修理他。”黄晓晓豪气干云,“总之,你救过我,我一定会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谢凌怔怔的望着她,许久,敛眉微笑,“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小乙,这里是我从江南来到京城带的全部家当,五百两银票,你拿去吧,不要再说书了,也不要再过颠簸流离的生活,回到你的家乡,好好过日子去吧。”
“我不要,我不会离开的。”黄晓晓倔强的说道。
谢凌轻抚她的头发,“听话,你我相识以来,你从未听过我半句话,每次总是把我气个半死,这次听我的话,离开京城,好好回去过日子。”眼前这个少年眼神凄凉,谢凌硬起心肠,不再看他,起身决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