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泉源又拨了个电话问贺晨曦在哪里,贺晨曦报了边上的咖啡馆,泉源找过去。店里人不多,她一眼就看见穿着鹅黄色收腰棉外套的贺晨曦。
贺晨曦对面还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桌子上摆着一大捧玫瑰。
泉源皱皱眉,跟服务员示意自己是找人,然后走过去。
就听贺晨曦对面的人说:“你打电话叫你朋友不要来了,我送你回去。”
贺晨曦捧着咖啡:“不用,她说好来接我的,你跟你朋友回去吧,不用陪我等。”
男人又开口:“我特地打听了你回来的时间来接你……”
贺晨曦:“谢谢你。下次不用特地来了。”
泉源总觉得男人有点眼熟,又听贺晨曦与他不大热络,于是走过去站在贺晨曦身后亲昵地揉揉贺晨曦的头发:“等急没?”
贺晨曦惊喜地转过头来,高兴得说:“阿源你来啦。”
泉源说:“昨晚年会闹晚了,华蓉还没起来。”
贺晨曦笑着点头:“其实我自己过去也可以的,但是带了好多礼物回来。阿源帮我拿箱子。”
泉源说好。
对面男人忙说:“我来拿就好了,你们力气都小。”
贺晨曦说:“有轮子,可以滚的。”
男人噎住了。
泉源今天心情浮躁,遇到个对贺晨曦死缠烂打的家伙就更没耐心。她过来之后就故意没给对面人正眼,这时候才转脸去看他,然后又皱眉。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人:“是季稷啊。”
季稷是就是贺晨曦的前男友。
季稷也像是才认出泉源一样,露出个大男孩般灿烂的笑靥,他伸出右手:“原来是学姐。”
泉源说:“不了,手脏。”
季稷哈哈笑:“学姐好幽默。”
泉源不理他,继续转头去看那个刚才开始默默坐在一边不搭话一脸尴尬的第三人:“陈瑜。”
陈瑜把手机收起来:“姐……”
泉源点点头。
一边季稷诧异地问:“陈伯伯还有个女儿吗?去拜访陈伯伯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过?”
陈瑜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点尴尬。季稷是新近跟陈氏合作的一家公司股东的儿子,原本跟陈瑜并不熟,倒是跟亲戚稍远一点的几位堂兄老是一起玩。
陈氏是个家族企业。
陈瑜父亲陈毓清虽然亲兄弟已经一个都不剩了,但稍远一点的亲戚却还有一些。陈瑜的祖父老年时多愁善感,就将这些远亲都招过来,分了他们一些股份,让他们有些安身立命的资本。
对于陈瑜来说这些堂伯还不如祖父当年认下来当义子的大伯亲近。
只是虽然这样,堂兄弟们来的时候陈瑜还是挺高兴的。
年底这段时间叔伯兄弟们都回来了,公司里总是见到。季稷就是那个时候被以为堂兄介绍给陈瑜认识的。
陈瑜母亲觉得陈瑜也大了,是时候多接触一点家里生意的事情,于是就叫陈瑜陪这位太子四处玩玩走走权当交际。
季稷这个人还不错,而且还跟泉源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陈瑜其实从小就挺崇拜自己的姐姐,只是因为泉源的一些心结所以姐弟两个一直没有亲近起来。
因为这些原因,陈瑜对季稷多少有点另眼相待。
陈氏生意虽然做得挺大,但因为一直以来整个家族经历过不少大起大落,直到陈瑜父亲为止还在一点一滴辛苦拼搏,所以整个家家风很严。
陈瑜去大学都是自己搭的公交,只有学期开始结束或者有什么东西大批搬来搬去的时候才会麻烦司机接送一下。
季稷应该是打听过这些事,也就没有要陈瑜去什么太过灯红酒绿的地方,两个人偶尔约一约都是做普通年轻人做的事。稍微出格些也就是带着他去那些会员制的酒吧坐坐,其它就没有更夸张的了。
这次也是。
季稷说自己有个朋友回来想要接机,陈瑜就自告奋勇地一起来了。
谁知来了之后情况却跟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这位朋友看起来可不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谁会带着一整捧九十九枝的玫瑰来呢?
可是来见心上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带个跟对方完全不熟的电灯泡?
更何况季稷有婚约的事情陈瑜是知道的。
果然那个女孩子一见到季稷就有点激动。并不是高兴,而是直接就拐个弯想要避开。
季稷跑过去说了一大堆我的错你原谅我之类的话,还跪下来送花。机场里人来人往不乏人围观,他这样搞得人家女孩子都要急哭了……
陈瑜只好在旁边说不如去咖啡馆里坐一坐。
随后女孩子接了个电话,似乎冷静下来了,三个人一起去喝咖啡。陈瑜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尴尬,结果季稷还有心情郑重其事地向女孩子介绍自己,还把自己的出身也向对方说得一清二楚,讲什么这是陈氏的太子爷。
陈瑜有点气苦,他觉得季稷今天出门没有吃药。
那女孩子倒是礼貌跟自己问了好,然后就捧着自己的咖啡喝,还续了一次,总之不怎么理人了。
季稷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想要引起对方注意,陈瑜开始还偶尔应和他几句……但想想季稷自己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来招惹别的姑娘实在不好,也就自己坐到一边玩手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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