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云得意地笑:“剖腹产吧。”
泉源问:“你到底有没有胃疼?还是也发烧了?”
“没有,都没有。”
泉源皱眉。
刘云马上改口:“只有一点点胃疼,真的,你给揉揉吧,揉揉就好了。”
泉源觉得自己会揉爆她的胃。
刘云双手翻了花儿,钥匙就出现在了她手心上:“开心点嘛,你看我给你变魔术,我是想逗你高兴啦。”
泉源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很高兴,但也确实没有很不高兴。她怕刘云是不想麻烦自己买药才装作完全不难受,又看她并不太像难受得很,于是说:“实在难受的话自己下去买药吧。”
刘云小狗似地点头:“嗯嗯。”她拉住泉源的手,一路领着她走到卧室然后把她推到床上:“睡觉。”
实在没有办法形容。
泉源真是佩服死刘云这种一秒钟变身的本事了。刚才还奇葩得像是有病,一眨眼就变得成熟理智又可靠,一副让人信任的嘴脸。虽然她现在双手撑着泉源的床俯身半压在泉源身上——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不太对劲——但泉源只是默默蹬掉拖鞋,伸手扯被子。
她直觉现在还是不要跟刘云深究这个姿势得好。
刚才那个神经病刘云完全不见了。她摸摸泉源的额头:“有一点烧,你睡一觉,我去给你拿冰贴贴上。”
“谢谢。”
刘云又扭开了:“人家还怀了你的孩子呢,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啦~”
明天早上就拉掉的孩子吗?
泉源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坏了,也确实疲累得不行,闭上眼睛不理刘云。
刘云凑过来给她脱外套,她就抬手让她脱。
理论上来说对于才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泉源其实应该更加戒备一点的,但刘云就像是除开人类以外的另外一个物种,实在让泉源提不起兴趣来戒备。
刘云把泉源的外套挂到衣柜里的空衣架上,然后对泉源说:“来脱裤子吧。”
泉源黑线。
收回刚才的话,还是有点危机感比较好。
她坐起来下床找了睡衣,准备拿去浴室换,顺便洗个澡。
刘云又问:“帮你搓背?等等等……开玩笑,”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小药片:“你去看看你需要吃药不,我给你放洗澡水。”说完殷勤地帮泉源开空调调温度然后哼着歌去浴室调洗澡水。
泉源也就随她去了。
她研究了一下药片,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药,看得出来才怪了。估计是消炎的吧。另外一包只有两片,倒是写了退烧的。泉源都不太想吃,觉得凌晨挂的针应该还没有被消耗完。但最终她还是把写了一天三次一次一片的药片随便掰了半片来吃,否则刘云一定又要作怪了。她吃完了药,刘云也调好水,喊她去洗澡。
这次刘云没有死皮赖脸地表现一下自己想要赖在浴室不走的意愿,也不知道是她开玩笑的底线在这里,还是看出泉源已经困倦得不行所以没再逗她。
泉源冲了冲很快就出来了,大约也只用了十来分钟。洗了热水澡之后感冒带来的沉重感消退了不少,倒是更加困了。
她出去的时候刘云坐在浴室的沙发等她,手上研究着泉源只吃了半片的药。刘云觉得既然泉源不想吃就算了吧,省得又影响她心情。所以只是撕了一张冰贴过去贴在她的额头:“你睡吧,我陪着你。”
“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要赶我走啊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那么你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她知道昨天晚上刘云一直在陪床,医院的环境她知道,那种情况下刘云不可能睡地好。刘云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泉源知道刘云之前说自己家乱得不行要睡在这里的话一定是玩笑,刘云是不放心自己。
是因为感受到刘云的善意,泉源才对她格外宽容。
但虽然并不抵触,也做不到太亲密。
泉源说叫刘云在这里睡一会儿的时候是有点犹豫的。
这个房子是小跃层,弄了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其中一间客房华氏夫妇常驻,还有一间其实很少用到,所以没有怎么整理。平常会睡在泉源家里的除了华蓉华夏就只有贺晨曦了,贺晨曦来的时候是跟泉源睡的,她喜欢两个人抵足夜谈的亲密。
总而言之,现在刘云能够睡的床就只有泉源的这一张了。
泉源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刘云虽然看起来口花花,但其实是个正直的人,于是说:“柜子上面有被子,再拿一床,你也睡一会儿吧。”
刘云看出泉源对两个人一起睡还是有点抗拒的。她虽然总是想在各种方面调戏一下泉源,但也不是分不清情势的傻瓜。她说道:“我去看会儿电视。”
泉源最终没有说谢谢,她嗯了一声翻身睡了。
刘云帮她拉好窗帘关好门,然后到客厅开了电视。
她朝泉源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为自己大方得体又有风度的行为狂点了一万个赞。
情圣绝逼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