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的。
许久。
“靳以南。”
“嗯?”
“你去开一档节目,必定收听率惊人。”
他有太多的方法让人轻易折服。
靳以南先是一愣,继而朗声笑了出来,仿佛刚才的生气板脸是她看错了。
“我只需要一个听众就够了,你说对吗?”他意味深长地回了她。
陆双宁觉得自己的专业是白学了,居然说不过他。
折腾了一番,他们总算又回到了沙滩上。
陆双宁又开始不安分,拍拍靳以南的肩膀嘀咕:“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沙滩上人多,之前拍摄组的人又都见过他们,似乎不太好。
可靳以南是什么人,哪里会听她的,径自就背着她上了椰林石阶,到达公路边,等了一会儿,司机就开车过来接他们。
回到酒店靳以南就请了医生过来,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确定陆双宁只是扭到脚踝,没有伤到筋骨,已经有些肿起来,需要休养几天才可能好转。
这下温泉是暂时不能泡了,靳以南怕她再摔一次,不过他还是让人把陆双宁的行李都搬了过来,理由是现成的,她伤了脚,不方便来回走动。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说好的去潜水也搁置了,晚上也没能去别的地方观光。陆双宁觉得自己被“看管”了起来,又急又气又无奈。
陆双宁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除了靳以南也不会有别人,她这次记得看了看没有失礼的地方,才让他进来。
靳以南一手拿了个文件夹,另一手托着个托盘,上面有两杯东西。
他放下文件,把其中一个玻璃杯递给她。
“什么来着?”
“蛋黄果杨桃奶昔,热带特有的,你试试。”他说着又端起另一个马克杯,一看颜色就知道是咖啡,他又说,“我怕你无聊,过来陪你。”
这好像不是在跟她商量的口吻吧?
越是相处,陆双宁越是觉得他真的……想说几句吧,见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认真地翻阅带来的文件,又不好开口了。
她的工作已经结束,不可能再想对着稿件资料,就打开了电视,为了怕影响他,还开的是静音,真不知道是谁陪着谁。
不过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无怪乎别人会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除了靳以南翻文件时会有点声音,房间里基本是安安静静的。等他看完整份合作材料,才放松下来往后靠了靠,揉着胀痛的眉心。
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还在陆双宁的房间。
陆双宁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靳以南才意识到她调了静音,为他看了一晚上哑剧吗?
他本来真的打算是来陪陪她,聊聊天什么的,可又有事情急着处理,他一工作起来容易忘乎所以,委屈她了。
不过她能在他跟前毫无戒备地睡着,是太小看自己的魅力,还是高看他的定力?也许他该庆幸她足够信任自己给予的安全感。
可她这样安静地陪着自己,他是开心的。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陆双宁身边,把她靠着的垫子拿开,悄悄扶她睡好,再盖了毯子。陆双宁累了几天,这下睡得很沉,他这么动作都没把她闹醒。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静静地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晚安吻。
为了弥补昨天的疏忽,靳以南第二天就带了陆双宁坐观光车游了森林公园,体验热带风情,在高处看海湾的景色跟在平地看很不同,更加瑰丽夺目。
看着辽阔的海天一线,陆双宁觉得心静下来了不少。
他们之间的话也不多,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忘了昨天的意外,相处融洽。
归程在即。
靳以南跟陆双宁坐同一个航班回去,选的是头等舱,不过到了以后靳以南要直接再转机去法兰克福。陆双宁用手机上网查了查,他至少要当二十个小时的空中飞人。
他本来直接飞去,就不用这么累的。
“两个小时才到,要不你睡一会儿吧。”陆双宁这么跟他说,头等舱的环境舒适,他完全可以休息。
靳以南摇摇头:“我们说说话。”
他突然觉得怎么时间不够用,两天一下子就过去了,也没达到他预想的进展。
“要想说话什么时候不可以说呢,身体要紧。”
靳以南开玩笑地说:“是吗?别等我回来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说完却认真地看着她。
陆双宁被他专注的眼神吓到了,不自在地说:“怎么会?你、你想太多了。”
得她这句话,靳以南真的乖乖闭了眼休息。
到了以后,陆双宁是直接出机场,靳以南还要转国际厅出境,跟他同行的人已经先到并且办妥了手续。
这趟行程应该很急。
陆双宁不敢耽误,很快就跟靳以南道别。
她说了再见,刚转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她完全怔住了,只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和清冽的气息。
他将她转回到与自己面对面,把自己的围巾挂在她的脖子上,围了两圈还很长,把紧紧裹住,然后低下头轻轻地说:“让老徐送你回去。这里冷,记得多穿衣服,脚伤更要注意,别走太多路。”
陆双宁的理智还在游魂,愣愣地“嗯”了一声回应。
“双宁。”靳以南低声喊她,然后又一次把她抱在怀里,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她混乱的思绪,薄唇一字一顿道,“不如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就正式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