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劝我,我却是执意要辞去这协理六宫之权。不为别的,只为了避去锋芒,这宫内是非太多,我现下又怀着孩子,实在不愿意理这些琐碎之事。如今皇后失势被囚禁,宫内的势力又重新划分,我精力疲乏,宁远暂退也不愿在这之中盘旋。
“姐姐又不是没有怀过孩子,自然知道这怀着孩子最是辛苦,我现在每日贪吃嗜睡,哪里还能挪出精力来料理这样的琐事。”我边说着,边在壶里挑了一勺玫瑰花瓣,壶里的茶味显得愈发浓烈起来。
苏贵妃端起茶盏来,淡淡一笑道:“你如今怀着身孕,精神不济辞掉这协理六宫之权也是情理之中,如今皇后被废,这六宫之权到底皇上怎样安排还是未知之数。说来,本宫也是想休息些时日了,文琅年纪越发大了,小姑娘性子也慢慢起来了,少不得要花时间去调教。”
说起育儿经,几人又起了兴致,直聊到了午后黄昏,这才告辞而去。我见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便也就长长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还未走进内殿休息一会,这孙德妃就折回了永寿宫,她拉住我的手,道:“和我不许说假话,你这个时候要辞去协理六宫之权,可是为了防着苏贵妃同吴淑妃?”
我见她问得直白,也不遮遮掩掩,只道:“咱们俩本来居妃位,如今冷不丁变成了四妃,即便贵妃与淑妃心中没有不舒服,我只怕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若是再腆居协理六宫之位,实在就有些不识趣了。更何况我月份一大,也就没有心思再照料这些,倒不如早作准备。”
孙德妃听我这么一说,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里头去了。如今封了这个德妃倒不如当初做和妃时自在,现下我才了解到那句‘高处不胜寒’的意味了。其实我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她们两位。只是皇上的意思没有办法违拗。”
我点头道:“姐姐别想这么多了,姐姐操劳六宫这么久,这德妃一位也是应得的。”
说着,我淡淡叹口气道:“如今皇后被废。旁的人来看,这宫内最尊贵的便是咱们这四妃了,可是他们不清楚,这宫里面最尊贵的女人可不是我们,说不准呀,咱们这协理六宫之权都得通通交出来。”
我这话说得孙德妃似懂非懂,可我自己心里却是明白透亮。果然不出我所料,待第二日我同苏贵妃一齐将这辞权的折子递上去的时候,另一个人却从颐宁宫降了一封懿旨来。
这个人便是太后!太后懿旨内称,先皇后被废日久。皇帝应当降旨贬黜出宫,而内宫不得无人掌事,所以太后不顾年老,自告奋勇替皇帝分忧。
这道懿旨一下,那也就相当于将四妃的协理六宫之权统统废黜。以后内宫之中只有太后一家独大,一切都得听太后的意思行事了。
当然这只是太后的一面之词,萧泽对于太后这懿旨却是不置可否。只将我和苏贵妃的折子给驳了回来,又吩咐了内务府筹备了一场家宴。
是夜,天还未黑,这合宫妃嫔就已经全部到了含元殿。这一次的晚宴并无其他旁人参加,所以气氛显得更为轻松些。
我步入正殿。瞧见苏贵妃坐在上座,忙走上前与她见安。苏贵妃瞧见我,赶忙站起身来笑道:“这么这会子就过来了呢?琼奴也是,不给你披个长毛大氅,也不怕惊了风。”
琼奴站在我身后,赶忙轻声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来的一路上都给娘娘披着氅子,只因这殿内焚着暖炉,所以才把这氅子给卸了。”
我牵过苏贵妃的手,笑道:“我今日就挨着姐姐坐可好?也不知淑妃姐姐和德妃姐姐怎么这个时辰还不到呢?可别误了晚宴才好。”
苏贵妃淡淡一笑,凑到我耳边道:“晚不了。皇上才去颐宁宫请太后前来,只怕得过半个时辰这宴席才能开呢,你可饿了,我让苏安给你端些点心来,别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苏贵妃唤来苏安,道:“本宫瞧着这时辰还早,你去给贤妃娘娘端碟奶香馍馍来。”
苏安自然知道我在萧泽心中的分量,赶忙去了。苏安转身而去,而淑妃与德妃联袂而来,我赶忙站起身与她们见礼,笑道:“两位姐姐怎么这个时辰才到,可是背着妹妹去吃了什么好吃的不成?可要好好交代哦!”
她们二人听我这样打趣,忙道:“正是吃了好吃的才来呢。”说着,德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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