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在这太微城里难道还有人敢迫害你贵妃娘娘不成。”说着,和妃还道:“何况纯贵妃你还是吴世安的闺女,更是没有人敢对你如何了。”
这话说完,和妃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纯贵妃却不在意,只是和我们道:“今日皇后让我们回宫,我回到翊坤宫后才渐渐觉得这事儿不对,于是就集结了谨贵嫔几人一起再回含元殿一探究竟。我心里担心着皇上,想着今日非见着皇上不可,若是见不着皇上,就不回翊坤宫去。”
“那娘娘可是见着皇上了?”和妃好奇问道,也就把之前言语得罪纯贵妃的事儿给忘了。
纯贵妃摇摇头:“谁想到,在含元殿外头就被皇后拦着,怎么也不给我们进去看皇上,只说皇上现下已经清醒,只是还在歇息,不能打扰。”
“既然皇上醒了为何不能让我们探视呢?虽说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可咱们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妃子,竟是连见皇上的权利都没有了?”信贵妃素来性子最好,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止不住满肚子的怒气。
纯贵妃苦笑一声:“可不是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含元殿尽在皇后娘娘的掌握之中,见我们哭闹着不肯离去,皇后娘娘便让卫兵将我们赶走。我们斗不过这些卫兵,只得各自散去。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就赶紧抱着四皇子来你的永寿宫了。”
“娘娘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和妃问道:“我们几个方才也在商量着,都说这事儿越想越不对,似乎皇上的昏迷并不是一个偶然。”
纯贵妃听了和妃的话反倒是笑了起来,道:“自然不是偶然,他是我父亲,我如何不了解他,这一次皇上的事情定是他弄出来的,而且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也被他给拉拢了,皇后的风向一倒,太后又是病着,咱们内宫就不太平了。我想着你们也会在如妃这,人多些彼此有个照应,就抱着皇子来永寿宫了。”
看来我们四人已经一致认同了这萧泽是被吴世安给控制住了。四人都着急的想着怎么样才能救出萧泽,敦亲王萧漓已经不能倚靠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我想起一个人来,但想着一些事情,却又生生忍了回去。信贵妃眼尖,看见我的样子后,忙道:“如妃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咱们自己姐妹,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我见她这样说,咬咬牙:“我方才想着,既然敦亲王咱们不能倚靠了,不如就派人去建邺,请了宁亲王回来,虽说建邺路远,但若是骑着快马,三日之内也是能到了。我想着,三日内吴世安定然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姐姐们觉得呢?”
其实说这一句话,我心里却也是在打着鼓,因为萧涵对这皇位的垂涎,让我实在不敢把他找回长京,若是让他看到现下的长京是这般光景,只怕他会乘虚而入,灭了吴世安之后,又成为了第二个吴世安。
最后四人决定派人去建邺给萧涵报信,这个重任就落到了何彦方的身上。何彦方没有推辞,他身为太医,出入宫是最方便的。何彦方走之前目光坚定的看着我,道:“诸位娘娘放心,微臣定然不会让娘娘们失望的。”
等到何彦方出宫去后,我又吩咐小福子去请了这内宫里头的禁军头领刘乾安来,这刘乾安是哥哥最为忠心的部下,现在情况紧急,我也就只能依靠着他,来为自己铸造一堵屏障。
刘乾安果断的答应了我,把这宫里所有的卫兵都派到了我的永寿宫,看着戍守在我永寿宫外头的一众卫兵,我这才心安了不少。
可是何彦方却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因为在何彦方到达之前,有一个消息传来长京,宁亲王萧涵在建邺起兵,打着“清君侧”的口号,一路从建邺杀向长京来。
看来这萧涵果然在这宫里布了不少眼线。其实说实话,萧涵对于我们来说远没有吴世安那般可怕,所以萧涵起兵攻打长京却没有引起这内宫里的任何恐慌。
已经过去三日了,我们依旧是没有看见萧泽,吴世安同皇后也是按兵不发,就这样静静的候着,宫中众人也都意识到了这宫中的气氛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太微城变得越来越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