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福,转身朝永寿宫去了。
回到永寿宫,我嘱咐琼奴将方才从如意馆里带回来的画卷给拿出来,挂在这东暖阁的墙上。却不想,琼奴在这匣子里掏了半日,这才急道:“小姐,这可怎么办,那幅画不见了。”
我接口道:“怎么会不见了呢?方才不还是好好的放在这匣子里的吗?咱们回来时也没见它丢了呀?难不成是拉在这回来的路上了。”
琼奴又在那匣子里找了半天,本来就是只可以放进一幅画的匣子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是不见那画卷的踪影,没有办法,她只得牵了羽香,沿着永寿宫到如意馆的路子一路寻过去,却依旧是没有寻到。
琼奴回永寿宫的时候,已经是满脑门子的汗珠子,她着急着朝我说道:“小姐,这可怎么是好。那幅画怎么都找不到了。是琼奴不好,还请小姐降罪。”说着,琼奴就屈膝朝我请罪道。
我忙拉了她起来,急道:“说什么胡话呢,不过就是一幅画,不值什么的,丢了就丢了吧,你去如意馆里知会那夫子一声,我只怕有人拾得了会送到如意馆去。要是没人送到如意馆去,你就让那夫子隔几日再来替我画吧。”
琼奴见我这样说,就忙去了如意馆。如意馆里也没有我那幅画像,那夫子听说我的画像遗失了,也是忙不迭的道歉,答应两日后再来永寿宫替我画像。
不过是一幅画像,我倒也就没放在心上。只让羽香替我寻了些锦缎来,又自己找出些甘草和干薄荷来。羽香见我准备着些东西,遂问道:“主子准备这些东西是想要做些什么吗?如今您月份大了,不便做这样的事情了,不如让奴婢来替您做吧。”
我摆摆手,道:“敦亲王过不了几天就要去西南了,我听说那边湿气重,就想着给他做个草药锦囊,佩在身上倒也要好些。”
羽香听我这样说,也是有些惊讶,道:“怎么忽然就要去西南了呢?宫里也没有传出这样的消息,主子是从哪儿听来的?”
“今日去如意馆取画,路上遇见了敦亲王,他自己同我说的。只怕要不了几日就该启程去西南了。”我挑了针头,开始细细缝了起来:“西南那边也是需要有人过去管辖,敦亲王过去,皇上只怕也会放心些。”
羽香拿了剪刀替我缴起缎子来,一边道:“敦亲王性子好,待人也真诚,不怪娘娘也替他想着。奴婢想着,不如再给这王爷准备些草药吧,王爷这一去,哪里能把这些东西都备齐全了?我听说咱们长京人只要离开中原就会水土不服。”
我点点头:“到底是你细心些,那你就去准备些吧。待会一起让小福子送去给敦亲王吧。”
萧漓离京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三日之后,我让小福子寻了个午后,将已经用纸包好的草药和锦囊送到敦亲王那。
敦亲王的离京并没有在朝堂上引起任何轩然大波,大家只顾着把眼光放在吴世安如何收复失地上了。而这内宫中的风向也是瞬息万变,随着吴世安提拔皇后的父亲齐威为礼部侍郎之后,皇后的腰杆儿慢慢的也挺直了起来。齐威这一回可比上次收敛许多,看来上次的事情只怕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而皇后和齐贵人虽说也是因为母家的复起而重新在宫中活动起来,但萧泽的宠爱却没有如期降临。这些日子最受宠的当属住在含元殿的李贵人,其次就是出了月子的纯妃娘娘,我虽说怀着身孕没有办法侍寝,但萧泽倒是每日都会抽空来我永寿宫一趟,陪着我说说话,或是一起用晚膳。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沐宁依旧被吴世安盯个不放,不过沐宁却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死死将这兵权握在手中,日日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倒是让吴世安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左右萧泽也很是信任沐宁,慢慢的吴世安也就将这件事情给慢慢放下来,只安心去照看着自己才平定下来的朝堂。
李贵人的得宠让宫中的不少人都羡煞不已。到底住在这含元殿里久了也是不像话,最后到底是太后下了懿旨,赐了宁玉宫给这李贵人居住,责令她搬出含元殿。
太后的懿旨并没有影响到李贵人的宠爱,不过半月,这李贵人就晋位良媛,成为宫中新进妃嫔中第一位晋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