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划过喉咙,一股辛辣之味涌上来。我朝吴若鸢看去,这样绝色的女子,不平凡的美艳的确让人过目不忘。就像一朵盛放的芍药,那样的妖冶无方。
酒过三巡,话也就聊开了。吴若鸢饮一口酒,看向我道:“你如今有了三皇子,可你不知道本宫曾经也是怀过孩子的。若是本宫的孩子还活着,只怕都有四岁了。”
“我特别好奇,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了。按理说,你在宫中位高权重,又有皇上太后可以依靠。怀着皇嗣,谁敢加害于你。”我皱着眉头看向吴若鸢,满脸都是不解之色:“这事情说起来真的是匪夷所思。我实在不敢相信。”
吴若鸢一笑:“别说是你了,我也一直都不相信。”
她眨眨眼,陷入无边的回忆之中:“我初入宫的时候,位分最高,皇上也对我关爱有加,一时风头无二。加之母家身份显赫,太后又是我亲姑母,在这宫里我除了皇上、太后,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她说到这一段是,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对往日情形的留恋:“入宫不到半年,我就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刚知道有了孩子的时候,我和皇上都特别的开心。我日日小心着,就盼着能替皇上诞下一位皇子,为皇室开枝散叶。”
“可是谁能想到,在我怀着孩子到六个月的时候。那时也是这样的天气,荷花才开,满宫里都是荷花的香气。信贵妃,也就是当时的信贵嫔宫里荷花开得最好,她便下帖子,便邀合宫姐妹去她宫里赏荷。”吴若鸢眸子闪烁着,淡淡叙说着。不急不缓,就好似再说一个自己从前听来的故事。
“可就是那一天。我在她宫里摔倒了,从假山上重重的跌落下来。孩子没了。我也差点因为难产而死于非命。”吴若鸢声音有些暗哑,眼角不自觉的渗出些泪来:“是个还没足月的男胎。已经长齐全了。只可惜没有缘分,还没生下来就去了。”
我心里也不禁替她惋惜,若是吴若鸢有了这孩子,只怕这性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后来很多很多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你怀着身孕,怎么会去假山那边呢。怀孕之人最忌讳走崎岖之路,你难道就不知道么?”这事儿听着实在蹊跷。加上我也心中好奇,遂直接开口问道。
吴若鸢长长叹了一口气:“只因信贵嫔说那假山后头有罕见的绿荷,本宫才兴冲冲的想要去看,这才出现了意外。”
“本宫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信贵嫔有意陷害本宫,故意设下什么机关,好让本宫没了孩子。”吴若鸢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想到这一重:“只是后来我派人去查,却没有任何古怪。自从那次之后。信贵嫔的身子也逐渐不好了起来,躲在宫中,平日里也不见人。我私心想着,只怕是上了阴翳。”
听完吴若鸢的话,不觉心里堵得慌。这孩子从来都是老天爷赐予母亲的财富,硬生生的没了个六个月的男胎,这件事儿只怕对吴若鸢的打击不小。
我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那你后来就没有在怀上过孩子?”
“没有。”吴若鸢回答得很干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次上了元气,还是这辈子就没有子女的缘分。因为这件事儿,我总觉着在宫里没有什么倚靠,旁人有子女,我有的不过就是皇上那一点点稀薄的恩宠。圣心难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厌弃了。”
我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只静静将吴若鸢喝空了的酒杯斟满清酒。她也已经有些醉意了。
在回永寿宫的路上,我一手托腮,一首望着无垠星空,想着今日吴若鸢说的话。的确君恩似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也就流尽了。今日吴若鸢这样,也不外乎是想用强硬的手段来给自己一些安慰罢了。事到如此,我倒有些可怜她起来。宫中女子太过不易,要想在这宫墙里熬过漫漫时光,有的不仅仅是陪伴,还要耐得住寂寞的心。
羽香在一旁见我沉默不语,开口问道:“主子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就歪一会。奴婢瞅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咱们永寿宫了。”
我笑着点点头,似是又想起什么,道:“从前并未听你与我说过,吴若鸢原来也是怀过身孕的。”
“嗯。是个未足月的小皇子,一生下来就没了气。奴婢觉着说这不吉利,也就没有告诉娘娘。”羽香回道:“从前这吴小主并不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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