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伺候小姐梳洗更衣。”
我见她面露笑容,说不出的开心,忙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这样的开心,笑得嘴都快要合不拢了。”
“奴婢自然开心,小姐如今总算把那个纯妃给扳倒了。咱们永寿宫上下可不都送了一口气。小姐平日里日日提防着她,如今也可以放宽心了。”琼奴一边替我铺着被褥,一边说道。
我取了枚米珠耳钉带上,笑道:“你们未免想得也太过简单了。若是她吴若鸢是这么容易扳倒的,我们也就不用提心吊胆这么些日子了。如果我没猜错,现下只怕吴家的奏折和太后都已经出现在含元殿了。
果然,午后传来消息,太后和皇上在含元殿内大吵了一架,皇上盛怒之下,将吴世安递上来的折子给撕了。惹得太后很是没面子。
恰巧和妃和信贵妃就在我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和妃不禁掩唇一笑:“为了这个吴贵人,太后娘娘只怕连老脸都要丢尽了。”
信贵妃倒是不关心太后:“太后到底还是皇上的嫡母,皇上自然不会拿太后怎样。只是这吴世安,本就被皇上厌弃,现在又巴巴的递上折子为自己犯错的女儿辩解,只怕皇上心中的火气是怎么样也都消不下来了吧。”
我一笑:“这吴家本就是在风雨飘零的关键时期,谁能想到这吴贵人还闹了这么一出,着实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想着她素日里嚣张的样子,再瞧瞧现在,我心里倒是觉得舒坦了不少。果然古话说得没错,善人有善报,恶人有恶报。这吴若鸢总算也遭报应了。”和妃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我这样想着,心里却觉着有些过不去,到底是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我拍拍她的手,笑道:“姐姐不必如此,这宫里人见吴贵人现今这样的境况,哪个不是掩嘴偷笑。倒是和妃姐姐你太过实在了呢。”
“拜高踩低素来就是这宫里的常态。若说这宫里有谁良善,只怕没有一个是良善之人。她吴若鸢败就败在不知收敛,太过张扬。若是把旁人都当做傻子,那最后也就只有自己自食其果。”信贵妃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只怕太后娘娘不肯答应,这几日还得去含元殿求情呢,也不知皇上这次会不会心软。”
和妃道:“所以说还是皇后娘娘聪明,皇上即是说了不予晋位,圣口金言,自然是不会更改的。至于太后娘娘,她满心里都是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如今见吴家如此,必然担心不已,少不得还要去皇上那边闹几次才肯罢休呢。”
我将烹好的茶递与她们,笑颜道:“这些事儿从来都不是我们关心的。我们只管着怎么照顾好孩子,怎么过好日子就成了。每日这六宫的琐事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闲情来管这些。”
“如妃这句话说的在理。”信贵妃点点头:“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对了,文琅帝姬那边情况如何?我这几日倒是有心去看看,但又担心打扰了帝姬诊治。”
“我听启祥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帝姬已是好了大半。再过几日也就可痊愈了。”我知道信贵妃最疼孩子,忙开口回道。
“阿弥陀佛,这样就是最好。只要帝姬没事儿,本宫也就放心了。”信贵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不过说来也真是,这帝姬一回到亲身母亲身边,病就好的这样快。可见这母子之间果然还是有灵犀的。”
“也是姜良娣照料的好。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是心疼不过的。”和妃饮了一口茶,很是赞同信贵妃的话。
我们三人聊得正是开心,就听见殿外头小福子的禀报声:“启禀如妃娘娘,外头庆贵嫔求见娘娘。”
庆贵嫔来永寿宫找我,不外乎是听说了昨晚的事儿,知道纯妃这一座靠山只怕是没有了。担心腹中胎儿,自然就来永寿宫找我了。
我抬眸,朝小福子点点头:“传。”
“这庆贵嫔素来不都跟着吴若鸢吗?如今这吴若鸢失势,只怕她心里着急,所以就巴巴的跑来你的永寿宫投诚了。”和妃一笑,显得分外好看:“只是她腹中不是还有个孩子么?靠着这个孩子,众人也不敢将她如何呀。”
我暗暗好笑,和妃她是不知道,这庆贵嫔肚子里的孩子不但不是她的倚靠,相反,还是她的负累。若没有这个孩子,她今日不一定要来我这永寿宫,可是有了这个孩子,她今日就非来我这永寿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