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沐宁后,我让琼奴备了几品点心,送去勤政殿给萧泽。琼奴回来报予我道:“皇上现在正在勤政殿接见朝臣。”
我点点头:“东西送到就好了。我只是怕皇上议政久了,会累着。”
萧泽与朝臣议事,说的怕就是那十万大军换防之事。也不知议论得怎么样了。
歪在榻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突然被琴梅唤我的声音给惊醒:“主子,司苑房的马公公来了,说是要见您。”
这马公公是最近才顶了缺当上的司苑房总管。素来与我永寿宫没有什么交集,却不知道今天来我宫里,所为何事。
来不及多想,我理了理衣衫,就着琼奴递上的茶水漱了口,点点发鬓走出寝殿。
那马公公不过三十出头年纪,见是我出来了,忙起身行礼,恭顺道:“奴才参见如嫔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我点了点头,让他起来:“不知马公公今天来我永寿宫是为何事?”我不欲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
马公公轻轻抬首扬眉,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暖房最近新培育出一种花来,唤作蝴蝶兰,是西南边特有的花中。今日开花了,特意送了两盆来给娘娘赏玩。”
“蝴蝶兰?这是种什么兰花,怎么从没有听过?”我素来也爱花草,听着他的话,起了几分兴致,遂问道。
马公公语气依旧那样谦卑:“回主子的话,这蝴蝶兰与我们中原的兰花迥异不同。花朵紫色,且格外硕大。本来咱们宫里暖房也没有培育,恰巧这次宁亲王爷远征西南,带回了这蝴蝶兰的幼苗,让花房好生养着。这不才半个月。就开了花。”
“皇上可还知道这蝴蝶兰的事?”既是暖房培育出来的新种,按理说也应该先呈上给萧泽过目呀。
马公公一笑:“正要和娘娘说呢。奴才见这蝴蝶兰开了花。就搬了两盆送到那勤政殿去给皇上瞧。皇上看了也很高兴,恰巧这敦亲王爷和宁亲王爷也在。两位王爷就和皇上说,这后宫的娘娘们看到这花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呢。”
“皇上心下一动。就让奴才领着人给皇后那送去四盆,信妃那送去两盆,和贵嫔与娘娘您这两盆。”马公公眼角中止不住的谄媚:“娘娘,这可是皇上头一份的赏赐呢。”
我笑着谢了萧泽的赏赐,命琴梅接过花,然后又让琼奴取了十两银子打赏这马公公。
那马公公欢天喜地的接了银子就退了出去。这一殿的人就围着一起来看这蝴蝶兰花来。
羽香轻轻触摸那花瓣:“呀!这么漂亮的花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呢。就是那春日里开得正艳的桃花怕也是比不上呢。”
琼奴也是一笑:“是了,你瞧瞧这花瓣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好生俏丽。”
“我最喜欢它的颜色了,那紫中透着一点点淡雅,比主子身上穿着的织金紫霄云缎的颜色还要漂亮呢。”画菊年纪最小,声音还带着几分稚嫩。
画菊话说到一半。又忙着摆手:“不对不对,我仔细看,比咱们冬日里绑在树枝上的绢花还要好看。若是能拿来插鬓该多好啊。”
我瞧着那画菊目光中饱含着期待,便走上前去,用小银剪子剪下一朵那蝴蝶兰来。稳稳的替画菊插上。
殿内诸人俱没有想到我会如此,都是一愣。画菊回过神来,更是一急:“主子恕罪,奴婢不过随口一说,还请主子不要怪罪。”
我忙扶起她。笑道:“这是怎么了。我只觉得你说得没错,着花如此漂亮不插鬓的确可惜了。”
起身举起一面嵌红宝的小铜镜递给画菊,口中温婉道:“你自己瞧瞧可还好看?”
画菊见我并非与她玩笑,小心翼翼接过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似乎没有方才那样的紧张:“果真好看多了。”
“你瞧,我可没有说错吧。”我轻轻一笑,打趣道。
诸人见我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同这画菊一同嬉闹,便知道我是真心剪了这花给画菊的。也符合道:“确实是好看。瞧那紫色的花衬得画菊的脸分外白皙了。”
羽香一边笑一边道:“主子确实一双巧手。只是奴婢想着,这蝴蝶兰毕竟有限,哪经得起咱们人人簪鬓呢。不如就去寻些浅紫色的绸缎来,咱们照着它的样子做几朵绢花来戴。又新奇又好看。主子您说呢?”
她这主意出得甚好,我哪里能否决呢。轻轻一笑:“这个主意出得好,不如就让棋兰和书竹去取一些绸缎来,咱们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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