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手中的书卷抽了出来,合上书页,道:“若是真不理你,今夜就不用巴巴的等你这么久了。”
萧泽闻言眸子中闪出奇异光彩,道:“我就说是在等我吧,还敢不承认。”
萧泽那宽厚的臂膀紧紧缠住我,在我额上轻轻一吻,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臣妾何尝生过皇上的气,难道在皇上心中臣妾就那么小气不成?”我双瞳如水望向萧泽,轻言道。
“哪里说你小气了。只是我虽明知和嫔一事是纯妃主谋,却没有依律处置纯妃,你若是有气也是应当的。只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记着,来日必定还贞儿你和和嫔一个公道。我只求你不要再生气了,也不要再不理我了,否则我连处理朝政都没有心思了。好不好?”
萧泽的声音像一袭柔软绒毯,紧紧裹住我,霎那间感觉到那无限的温暖。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哪里还会生气呢。”我倚靠在萧泽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道:“臣妾只是恼恨自己,虽然知道皇上心中有无限苦衷和难处,却无力帮皇上承担。”
“贞儿,你知道我心中的为难之处?”萧泽目光投向我,问道。
我垂眸点头,答道:“皇上亲政不久,而首辅大人把握朝纲多年,皇上自然不能事事顺心,想必不少事情都要被其掣肘。何况皇上正欲对西南用兵,首辅一族手握重兵,皇上少不得要多给他们几分脸面。所以若此时处置纯妃倒会惹得首辅不快。”
萧泽眉头紧锁,眼光中透出几分寒意。我忙脱了他的怀抱,屈膝急道:“皇上,**不得干政。臣妾一时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的话,句句是实。贞儿,你不愧是我的知己。”萧泽扶起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中宫皇后方才能算得上是皇上的妻子,而我们这些妃嫔不过是妾媵而已。我忙急道:“皇上,皇后才是从大梁正门抬进宫的皇上的妻子。”
萧泽用手指点上我的唇,轻轻一笑:“在我心中,妻子这个词,唯有你才能当得上。”
不知是从何处涌出的暖意,心里一股酥麻,眼中的泪竟是掉落了下来。
“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怕是连母后都不会对我说的。这满宫中只有你懂我,事事都能体谅我。”萧泽如星光般的眸子转向我,道。
不想萧泽心中竟是如此想我。一阵羞愧涌上心头,抱着萧泽的手不由加重几分力道。人人都以为身为帝王,万民景仰,自是天下第一人。却不想,身为帝王,却也有许多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我扬起头,道:“臣妾愿为皇上分担忧愁与烦恼。”
萧泽将我抚上他脸庞的手紧握住,道:“有你在身边,即便有再多无奈和艰难,我便都有信心走下去。”
萧泽低头,柔软而轻绵的唇贴上我的唇,微微湿润在唇上肆意蔓延。他伸出舌头,轻轻撬开我的贝齿,温柔而带有侵占性的和我微凉的舌头相互交缠。
吻了不知多久,萧泽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的唇。
我含着笑,眼光落在床前,盈盈走过去,用银勺舀了党参汤,送到萧泽面前,道:“皇上这么晚了赶过来,喝些参汤暖暖身子。”
萧泽接过瓷碗,笑道:“既是有这好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给我。”
我浅浅一笑。萧泽喝了一口,赞道:“味道很是不错呢。”
“这党参汤,臣妾在家时,娘亲是时常做给臣妾喝的。”我道。
“你娘亲想必很疼你吧。我却没有这样,母后虽然也疼我,但是从小就对我严加管教,甚少有这样的细致体贴。”
我见萧泽眼眸中闪过一丝感伤,忙笑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日日做给你喝,可好?”
萧泽朝我一笑:“此话当真?那你可得日日都送去我的含元殿去,可不许偷懒哦。”
“是,臣妾自当遵命。”我含笑朝萧泽行了个礼,道。
萧泽被我的动作给逗笑了,放下手中的瓷碗,走上前来,横抱起我,笑道:“这喝汤虽然要紧,但还有件事也是十万火急了,我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垂挂着的帷帐无声的放下,案上的红烛噗噗跳了两下,闪动一室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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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可能还要改动,亲们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