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行至弦月阁,约了孙姐姐一同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容成姐姐被越级封嫔,虽然因为被禁足,身子有些虚弱,但面上却是止不住的欢喜。如今她身怀有孕,更是把心思全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我进弦月阁时,她正倚着窗子绣一双软底鞋子,一针一线极是专心,连我走进屋子都未察觉。
“姐姐倒是图清静,一个人躲在这做绣活,可不知道外面送礼过来的人有多热闹。”我缓步走到她身边,问道。
和嫔猛地听到身后有人,不由一吓,回头见是我,嗔道:“你也是,进来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唬了我一跳。”
“你知道,我是最不喜热闹的,禁足这么些天,清静惯了。”和嫔微笑道。
“如今姐姐也算是沉冤得雪了。”我轻声道。
和嫔听了我的话,突然正色起身,朝我一拜,口中道:“容成多谢妹妹,若不是妹妹,我哪还有今天。请妹妹受我一拜。”
我忙扶起她,口中急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岂不是要折煞我。你我既然是姐妹,如此做便是应该的。哪里有见着姐姐受人诬陷,而坐视不理的道理呢。姐姐若是这样,贞儿反倒觉得生分了。”
我拉她坐下,拿起那双绣了一半的鞋子,不住赞道:“姐姐现在的绣工愈发好了。”
和嫔笑笑,唤侍女替我奉茶。
“还未贺过姐姐晋封大喜,姐姐如今也是嫔位了。”我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和嫔未戴护甲的双手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道:“什么嫔位不嫔位的,我也不在乎。我只求我的孩子能够身体康健,无忧无虑就好了。”
我知她爱子心切,但也不得不提醒一句:“姐姐欢喜糊涂了。咱们的孩子一出生便在这皇家,若想要无病无痛,康健成长,也得靠着姐姐才行啊。如今姐姐封了嫔位,对这未出生的孩子,也是件好事呀。”
和嫔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
“这绣的是福气祥瑞图吧,姐姐绣得如此精致,不知以后姐姐的孩子穿上,会是多么的俊俏呢。”我端看着那小鞋子,道。
“若是你以后有了孩子,我也帮你绣。只是,论这恩宠,合宫里算你最多了,怎么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动静呢。”和嫔笑说道。
我脸一红,别过头看看窗外天色,,道:“天色不早了,姐姐陪我一同去和皇后请安吧。”
不想今日请安,萧泽也在,我和和嫔行过礼后,便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萧泽手中握着一柄玉如意,开口道:“朕原本以为**之中不过是争风吃醋,口角之争罢了。不想今日却出了这等事情!婉嫔入宫三年,却不想如此糊涂。朕希望你们引以为戒,莫要步其后尘。**和睦,朕才能安心在前朝处理朝政大事。”
众妃闻言,俱是起身行礼,一脸正色,口中称是。
皇后转首看向萧泽,微一迟疑开口道:“皇上,听说汤更衣自那夜后,心神一直不宁,夜夜梦魇,是不是要让太医过去瞧瞧呢?”
萧泽一脸厌恶,道:“不必了,由她去吧!终归是自作孽!”
皇后称诺,笑脸盈盈看向和嫔,道:“和嫔,这次的事委屈你了。皇上特意晋封你为嫔,就是希望你能安心养胎,为皇家绵延后嗣。”
和嫔不疾不徐,回道:“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皇上,臣妾本来择定下了长杨宫给和嫔妹妹住。但和嫔现在怀有身孕,加上身子又弱。不如等和嫔妹妹来日诞下皇子,再行迁宫吧?”皇后说道。
萧泽含上一丝笑意,道:“皇后思虑的是。”
说了这么一番闲话,却只字不提纯妃。我不由有些心焦,转头看向宁嫔,她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倒是素日很少来请安的信妃今日也来了,她却是满脸的闲淡,没有半分焦躁。
“纯妃。”萧泽这一开口,我知道我所期待的就要来了。
纯妃明显有些心虚,手指交错在身前,听得萧泽唤她,身子一惊,略有迟疑,起身回道:“臣妾在。”
“你平日里帮着皇后协理六宫,如今宫里出了这样的阴毒事情,你也的多提点神,替朕好好打理这**。”萧泽道。
纯妃不想萧泽会说这些,先是一怔,旋即低首回道:“是。臣妾定当尽心。”
我也未想到如此大的事情,萧泽明知道是纯妃主谋,但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训斥几句就过去了。脸上不免露出忿忿之色。
信妃虽是一脸镇定,但眸子中却也闪过一丝愤怨之意。
倒是皇后,听了萧泽的话,笑道:“皇上训诫的是,臣妾和纯妃妹妹以后必定更加尽心,不让皇上再为**之事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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