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相信你,相信到可以托付性命。”余默肯定的道。
“……”沐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话他一听就懂,她相信他可以成功,但现在相信,不代表将来相信;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一语双关。
“你只看以后。”沐湛认真的道,语气平淡,却透着坚定的意味。
余默笑了。
“天快黑了,你忙吧,我要去照顾小太阳了。”她对着沐湛笑道,说完也没看沐湛有什么反应就走了,像是很平常的告知了一下。
沐湛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重重的咬着牙,平复了心下那种微酸的味道,才快速的跟了过去。
儿子已经两岁多了,余默在帐篷里给他背诗,逗他完。沐湛走过去,坐下,抱起儿子亲了一下,跟他玩顶头,惹得他哈哈笑,玩完了以后,才状似不经意的道:“你放心吧。”他已经吩咐众人照顾穆烟了,至于……
余默手指一颤,鼻子有些微酸,她看儿子跑到了一边,扑过去抱住沐湛狠狠的吻他,吻完后:“我为何早点没有遇到你?”
沐湛心下被说的愧疚,抱紧了余默。不是她没有早遇到,是他迟了七年,所以错都在他身上。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忙了。”沐湛将爬到自己身上的穆熠弄下来,放到余默怀里。
余默抱着儿子,目光粘在了沐湛的背上。
他说,让她别去别的地方,尤其是瑞王府。她该相信他吗?他能保护好她的女儿吗?他能……放过穆湦吗?那是她女儿的父亲啊!
如果沐湛杀了穆湦,她怎么去面对甜丝儿?
余默有些担心,这攻城之战,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天,会出多少意外。
皇宫里,穆渊站在乾和宫的宫门前,看着远处的天空,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问汪采:“火油倒了没?”虽然战事没有开启,可是他知道,他赢不了。穆湛那厮,那厮!
“回陛下,已经倒了。”汪采微微欠了欠身,恭敬的答着。
“走吧。”穆渊伸出了手,汪采立刻扶着他的胳膊。只有这姿势,才能看出来他似乎老了二十岁不止。
在进地道之前,穆渊看着汪采还有他身后的九人,平静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沧桑的感觉:“也只有你们会跟着我了。”
汪采低下了头,不出声。
穆渊转过了身去,汪采连忙扶着他进去。
当石门关闭,只剩下匆匆的脚步声的时候,穆渊只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连步子迈着都有些吃力。
“陛下,不对!”汪采忽然止住脚步,变了声音道。
他这话提醒了众人,一细感,都发觉手脚发软。
穆渊瞬间反应了过来,后退几步蹭的就从脚间拨出了刀来,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爆发,怒目瞪着那九人厉声道:“谁,是谁出卖了我?!我以为你们……咳……至少你们是忠心为我的!”
那九人警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在发现有谁有异常。
穆渊愤怒之下,拿起刀就向着当先一个人砍去:“说,是不是你?!”假若这些人里有内鬼,那么先前一步护送皇儿的那些人……
穆渊愤怒之下,一刀力量极大,那个手脚无力的侍卫虽然努力躲避,却还是被砍了正着。
“陛下,不是我!卫坤对您是忠心的!”
另外几人已经散开,穆渊还想去砍第二个人,保是因为手脚没力,已经站不稳了,汪采连忙吃力的抚着他。
卫乾有些吃力的道:“我们都中了药,没在一起吃饭应该不是吃错了药,而是被人熏了香。”他说着连忙检查起自己来,想要找出源头。
其他人也都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上寻找着,只是有一个都当头载了下去,然后接二连三,大家都倒了下去。
在穆渊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恍惚记起,似乎自己身上的是熏了香的!
瑞王府书房里,穆湦对着自己的属官道:“新太子攻城时,你开了城门吧。”
言过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却压了下来。瑞王是圣人的亲弟,连他都降了,那这长安城怕是很快就失守了。虽说这迟早会失过,可是这一降,在史书上,有可能就会留下一个骂名,会被人说成贪生怕死,将来活着了,会被人说苟且偷生,死了也会被人笑话背叛也没换来一个好下场,活该!
连气节都不要了!
死不可怕,可是连气节都丢了,为何?!
不值得啊!
“殿下,不值得啊!”言过最终忍不住,含泪大声劝道。
“去吧!”穆湦向后挥了挥手,跨下去的肩膀带着十分的萧瑟,哑声道:“……谁都有妻儿。”
言过咽下堵在心里的一口气,哽咽道:“尊令!”殿下竟是为了他们的香火,连气节都不要了!这份恩情,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穆湦心下知道,对方一定误会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解释,也没必要去解释了。他们都觉得女儿不重要,没有人知道在他心里烟儿比儿子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那是三娘留给他的血脉啊!
他要活着,活着,直到见到她为止。
他抛却了一切,只是想为女儿赢来一条命。哪怕他已经身死,穆湛要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仁爱,定不会苛待一个女孩子。
攻城,比想象中的都要顺利。
韦青海从地道里抓来了穆渊绑好,扔到沐湛头上,哈哈大笑着问:“这厮该如何处理?”他说着,从旁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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