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衡对于情绪的掌握简直到了精妙的地步,面色上连半点变化都没有,连眼神里的情绪也只是淡淡的一闪而过,就逄是一般人盯紧着他都看不出什么来。是要不是沐湛熟悉他,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变化,连余默也不是很能看出来。
可是自从练了《浮生决》之后,她对人体的气场极为的敏感,这种无形的东西,是正面的不是负面的,是低沉的还是调扬的,仔细注意着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分辩出来。而且她的视力听力常人要厉害的多,近距离下,她却是看清了管衡瞳孔的收缩。
所以就算这个义父神色上没有变化,还是被她发现了异样。
“耶耶听过么?”余默不动声色,当做自己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很是平常的问了一句。
管衡摇了摇头,沐湛以下讶异,也没有问。余默有一点失望,“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多少是有点名气的呢,连耶耶这样学识渊博的都不知晓,看来真是不出名了。”
不是不出名,而是有时候有些传奇的东西,并不被人所知。
管衡心下想着,嘴里却是好奇的问余默:“你自己练的功法,出不出名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余默奇怪的问:“功法?”一般的秘籍什么的,都不这么叫吧?虽然她能听懂,却不是从这里了解到的。
看到余默一脸的疑惑,沐湛与管衡对望了一眼,管衡笑着解释:“我看你那天能与殿下打个平手,就知你学的东西不简单。”
沐湛有些奇怪的问余默:“教你的师父没有告诉你这些么?”
余默笑着道:“只是师父留了东西给我,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着,哪里知道好坏。”管衡今天能过来,在她的意料之内,怎么说会武功的她,都算是个危险分子。所以一些事情不弄清楚,他怕是不会甘心。
再问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管衡担心以余默的聪慧会察觉到什么,就没有多说,只是道:“你师父还真是一派高人的样子,你可是拣到宝了。”看样子,这个义女,倒是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可是有谁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轻易送人?这其中一定有渊源。
余默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管衡转头对向沐湛,语气有些调侃:“殿下,还有公事要处事,现在人也看过了,相思也解了,还是跟我走吧。”
沐湛正是新婚,几日不见想念余默的紧,建议道:“明天再做吧,也不急于一时。”
“这是军中大事,不能拖延。”管衡神色正经的说着,沐湛有些奇怪事情怎么到了先生嘴里就成了大事急事,然后就明白过来他又是在试探余默,心下叹了口气。
他信三娘,试探便试探吧,真金不怕火炼,总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别人就对她信任有加。
余默看他们说到军事上,连忙轻轻的站起来,想要悄悄的走掉。虽然沐湛表现出信任她的样子,但她要避嫌,才不会信沐湛会傻的信死了她,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余默的动作让管衡很满意,望向她道:“三娘你坐,我们很快就走,你不用避开。”
都这样说了,余默也就坐了下来。
余默看沐湛不想走,再看管衡,最后又看向沐湛。这种时候她说话不说,就没有做声。
不过很快的,她就想要,要是她不出声,沐湛这样不出了,一次两次没有什么,要是养成了习惯,别人要说她魅惑君心什么的可就不好,就试探着对沐湛道:“要不,你先去忙?忙完了我们一起吃晚饭。或者夜宵也行。那个,正事要紧。”
管衡看余默明事理,心下更满意了,又笑着道:“其实也算不得急事,只是很重要罢了。我们弄了一种新的马鞍,能将骑兵的战力提高一些。”
沐湛一怔,没有想到管衡连这个都对余默说。倒不是说不能让三娘知道,只是先生防着三娘,怎么会告诉她?这种东西是从穆渊军队里得来的,能极大的影响军队的战力,这也是七年前没有开战的原因之一,因为当时根本就无法估量出影响到底能深到何种程度。
先生现在告诉三娘,是在试探她的忠诚么?还是他想套话。
余默能察觉出来管衡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他并不了解,知道这个义父平时会试探她,也没紧张,反正她心正,也不害怕。所以有时候能察觉他的试探,有时候却不能。
这次她就感觉不对了。这个消息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她试探着问:“是高桥马鞍吗?”
马鞍这种东西,在中国很早就出现了,但是高桥马鞍出现的晚一点,在陈国出来的也晚,至少她所见到的马鞍,只有偶尔一次才看到有高桥马鞍的雏形。
管衡讶异了,还没问话沐湛就问:“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军方密秘,三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余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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