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心提了起来,随后又放了下去。
穆渊用的是余三娘,不是余昭华,这样的话,他其实是将他的身份放在了一个正常的位置,并没有放在郎君的位置上,不管是随口还是故意一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借着穆渊的问话,余默将自己想说的和穆渊想知道的说了出来:“我姐姐向来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对别人好二分;别人对她恶一分,她对别人恶心三分。”
没有正面的回答,所说的话听起来也是答不对问,穆渊却是有些明白了。
他凝目看着眼前墨发乌眸的女子,眼神又深了一分。
他没有说自己来干什么,她却能猜到。
她关注的,不早侍寝,而是皇后的反应,很轻易的就将他的话题避了过去。可是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他问的就是皇后的态度。而如果一个人在同一件事里能先关注的是别人而非自己,要么是那人比自己重要,要么是那人极为的理智冷静。
他认为,余三娘是后者。
余默看着穆渊的神态大约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很想说不是我能猜出你的想法,而是这太好猜了!今日里你们刚吵了架你就来我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我是余溪的妹妹了解她地性子。
不过这样说起来看似能解了穆渊的疑惑,其实更是能让他不高兴。因为前一个有事情发生所以好猜,猜到了没什么,后一个却是别人的心思,有些无迹可寻,猜到了或许会让人忌惮。
“你姐姐在家里撒泼么?”穆渊手指摩搓着茶杯的杯沿,漫不经心的问。
撒泼。
一听到穆渊用这个词,余默心里立时就对穆渊的感觉不好了。
她真的很想说,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撒泼,那大都是因为男人的无能。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能说出来,余默的目光对上穆渊的视线:“她从来不。因为家里人,从不会让她委屈。”
“呵……”穆渊被气笑了,觉得这姓余的两姐妹真不愧是一个老子生的,完全不同甚是有些相反的性格里,想法竟然如此相似。她是说他把丞相的宝贝孙女儿给委屈了?
“她只撒娇。”
余默后边又接了一句,穆渊听后就有些不高兴了,心下不服,语气认真到了严肃:“那你倒是说说,我将她怎么给委屈了?”女子撒娇向来只对亲人和爱人,余默话里的深意直刺人心!
“嫔妾向来爱吃甜的东西,姐姐向来讨厌。她爱吃咸的酸的辣的,再好吃的甜食她都觉得腻味。甜的东西真的就那么难吃么?不。这并非是人心挑剔,只是喜好不同感觉相异罢了。”余默用一个很浅显的事情,来讲明一个道理。
穆渊心湖莫名就起了一层涟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愈发深邃,盯着余默看。她是说,并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皇后自己感觉到了委屈。这个回答非常的好,既替皇后辩护了,又安抚了自己。
头脑聪颖、心思纤细。
“那,怎样做做出的东西才不会是甜食?”穆渊问,心里很是期待余默给她一个好的答案,不过却控制着自己的心急,语气很缓。
余默却不回答了。
不是回答不上来,只是这个答案有些惊人罢了。
穆渊看余默答不上来,有些意外,心想她也就这样,关是嘴上能说,也没什么本事。
他也没了兴趣,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直接问:“那你说说,皇后为何闹的那样厉害?”这点是让穆渊头疼的,不过就是圆了房,有必要那样失了贞一样的激烈么?就算以前答应过她,可是自己是她的郎君不是么?
可见那个女人,明显就没有将自己当成她的郎君来看!穆渊心下恨恨的想着。
本来,他是不想再理那个女人的,可是到底是夫妻,就算不能甜蜜恩爱,相敬如宾倒也是好的,丞相那么支持他,他也不能委屈了别人的孙女儿不是?已经在余默的事情上错过了一次,要是再跟皇后的关系也处不好,恐是会让人心生不满。所以他不能、也不愿与皇后的关系弄的僵硬难堪,哪怕是心下不喜,至少面子上过的去,不要见了面就争吵就是了。
余默动了动唇,却像是顾忌到了什么,又抿了唇不说。
穆渊心情突然就好了,余三娘到底还小,心思的掩饰上并不是很好,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
“说吧,不怪罪你。”穆渊笑道。这话说完,想起朝上的那些大臣,心下突然就愰然,这余默哪里是不会掩饰,她怕是故意让自己看出她的迟疑,好让自已先松口。这种钻营,一向是自己讨厌的。
心下突然就有些烦,推推搡搡的,就不能像皇后那样干脆点么?!
余默看出了穆渊的厌烦,她也想干脆的说出来,可是她说的话里的内容,在现代没有什么,放在古代的士族里,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言论,对象是个帝王,怎么能让她不担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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