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对于祝昭仪的鄙视表现到底。
穆渊将最后一句在脑子里转了几下,才明白过来她是说恶心的都吐出来了,这样骂人不带脏字,让他不由失笑,摇头道:“我也觉得她很腻味。”
余溪听到他的笑声脸色突然就僵了,两人还处在冷战期,气氛怎么突然就好了?她拉下脸,不再理穆渊。转身进了内室。
穆渊叹了口气,跟了进去,主动开口道:“不就是纳了几个女人没有告诉你么?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反正两人要过一辈子,不可能总相视如冰,从娘娘那里得来的经验,女人是要哄着的。
余溪回头扫了穆渊一眼,冷哼一声,坐到榻上脱鞋。那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好不好?整天都在准备回门的事情,简单的一件事放到皇家来就繁杂的不得了,自己都快累死了,哪有力气跟他扯皮?所幸他来之前自己已经在赵姨要求下洗过了,也不用再收拾。
穆渊还没有被人这样鄙视过,有些尴尬,又有些着恼,捏了捏鼻梁,也在榻上坐了下来。
眼见着余溪已经除了厚重的外衣只着里衣钻到了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团,穆渊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软下口气道:“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本来余溪就忍了,被再次提起就忍不住火气了,一翻被子钻了出来,对着穆渊恶狠狠的道:“我不生气,我恶心!”
第一次放下身段,却得来这样的对待,是穆渊没有想到的,他心中一梗,有点火起。
也冷哼一声,他控制着自己的火气,尽量让语气放的平淡:“可怜丞相大智,却教出你这样不辨别是非黑白与对错的孙女来。”
余溪咬着牙,怒瞪着穆渊,却不反击。
这倒是让穆渊有些意外和可惜。他以为,余溪的情绪是很好掌控的,只是没想到与自己想象中的出处很大,她也是有些忍功的。怪只怪上元夜那个牙尖嘴利又火爆毛躁的余溪对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对她的感觉产生了一些差误。如此想来,她当时应该心情也不好才那样急躁。
“你是在哪里?”余溪一扬下巴,冷哼着问。
“又对在哪里?”继续扬下巴,继续冷哼。
“又白在哪里?”再次重复动作与神态。
余溪这动作行为很是无礼,穆渊却没有功夫跟她计较,不过因为余溪的纠缠心下也不高兴了:“新婚前一个月你不好好的待在家里待嫁就罢了,竟然在上元节夜晚跑出去。如果你稍微守礼一点,也不置于害我做错事情,你以为余默就是我想要的?!”
一提起这个,穆渊就一肚子恼火。
身为帝王,自然不会是没脾气的,尤其是余默的事,强娶臣媳,还被两个言官上折子批了一顿,对于这件事心里更加不高兴了。
“嘶~”余溪长长的深吸一口气,才咬着牙嘲讽:“谁会想到你婚前会去做那等事!连人都认不清,你还有脸说!”
“你!”穆渊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被余溪误会太好女色,脸上就有些发热,但是那事说出来太过丢脸,不说的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我那天是被人用药设计了,心里念着你才强忍着一路去找你,房间里太黑根本看不到容貌!”
这句话说出来,穆渊感觉像是被人窥了*,心里十分不好受,脸色一阵发青。
余溪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皇帝也能被人设计,看来这穆渊的状况也不是多好,难怪要娶她用大父来压阵!
这回答反而没有让余溪的怒火熄了去,竟是越烧越旺,恼火的道:“那声音呢?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余默是傻子?!她会随着你来!?”无耻!男人要是找起借口来,真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你!”穆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想解释,又牵扯到了自己的秘密,却是说不出口,就那样卡住了。
“哼,理亏了吧?没话说了吧?”余溪又再刺激了穆渊一下。这个答案自己很想知道,以此来看看那个庶妹到底是个演戏一流心机深沉的女子还真是个没有多少害处的人。
穆渊也是气急了,心里衡量了下就说出了口:“我点了她的穴!”
余溪一怔,两人已经是处在了吵架的边缘,火气根本就停不下来:“好!这些就算我的错!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还要让她进宫?!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定亲了吗?你害了她一次还要害她第二次,我们余家的女人就这么好欺负么?!”
点穴之术不是谁都会的,那是隐秘中的隐秘,穆渊以为自己连这么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余溪就算不感动至少也该感觉出来他想修好两人关系的十分诚意,没想想到她的火气更是大了,立刻就恼火了,很是后悔将那秘密说出来,怒道:“她都是我的人了还怎么嫁给别人?你就是要跟我胡搅蛮缠吗?现在我人已经纳了,你这样发火有意义吗?早干什么去了?说到底最初的起因还不是错在你!”
余溪武侠剧看多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穆渊会点穴是个什么大事,也没觉得他说出来有多了不起,只是有个穆渊会武功的概念而已,并且觉得他很好面子。人在火头边的时候,理智都是暂抛一边的,也跟着穆渊大声吵了起来:“没意义,我就是恶心你!”
穆渊大怒:“不可理喻!”
“我要是养四个面首,你也一样跟我不可理喻!”余溪反唇相讥,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