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薛锦嘴上叫嚣的厉害,最后还是跟耶律策住了同一个帐篷。夜里,耶律策抱着怀中的薛锦看了许久,直到半夜。
耶律策走出他和薛锦的帐篷没多久,就看到淳于睿和谢澜衣围坐在一个火堆旁,似乎正说着什么,看到耶律策,两人也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
“来了,坐吧,尝尝我新酿的酒如何!”谢澜衣直接丢过来一个酒壶,耶律策接过就对着猛喝了一大口,“不错,很是香醇,王爷的酿酒技术越来越好了,阿睿,你也尝尝。”然后将那壶酒丢向淳于睿,淳于睿接过仰头喝酒,眼睛却是快速的扫了一眼二人,心中暗暗叹气。
“王爷,京城的战况如何?”看大家都没说话,淳于睿没话找话,谢澜衣有空跑来参加牧生节,那就说明了京城的战况不错,最起码不需要他时刻盯着。
“还不错。”果然,谢澜衣的答案很是简洁,眉宇间很是放心的样子,可以看出京城那边的战况不错。京城那边现在由赤霄国占领,但领军的赤霄新帝洪远帝是逼宫篡位得到的赤霄帝位,根基不稳,朝中老臣都是惧于武力不得不屈从于他,谢澜衣相信,只要他拿着先帝的传位诏书,再有淳于一族和容家的支持,夺回帝位只需要动动嘴即可。所以,京城的战况他根本不担心,真正让他头疼是……
“墨风,我没办法放开小锦。”谢澜衣一直明白自己对薛锦的心思,而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可以轻言放弃的人。
“我明白,我亦然!”耶律策并不奇怪谢澜衣的答案,谢澜衣若是轻言放弃,那就不是他和阿睿所认识的谢澜衣了。
谢澜衣淡笑着看向耶律策,“墨风,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做事只求结果,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不论在朝堂上还是在战场上,感情上亦是!”
耶律苦笑着点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就是因为了解你,我才会担心啊!说出来也不怕你笑,从和锦儿在一起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害怕了,论谋略论智慧,包括讨女孩子欢心,似乎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赢过你。”
“你无须妄自菲薄,从小锦跟你相处的情况看来,真正需要担心害怕的是我才对。” 谢澜衣说的是实话,薛锦对他较为疏远,甚至还比不上对淳于睿的热情。
的确,锦儿也只有在他面前,在会露出那种傲娇的表情,可爱极了。耶律策不由想起了晚上入睡前,薛锦责问他是否有阴谋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明明看着不怎么入目的动作,但是锦儿做来偏偏是那么可爱,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够了,你们两个,考虑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心情吧,好歹你们都有目标了,我连个影儿都还没有呢!”淳于睿又开始搅合。
耶律策和谢澜衣对视一眼,谢澜衣摇摇扇子,奸诈一笑,“这个好说,我认识不少宗族大臣,他们家中的适龄女子不少,改明儿就让他们准备好画像,到时候阿睿你可以慢慢的选,娶回家十个八个的,那样子老元帅也不会天天追着你要抱孙子了。”
“是啊是啊,若是你不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的话,我在江湖上也认识不少女侠,长得不错的也不少哦,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耶律策也笑着打趣道。
“好啊,你们两个倒是成一国的了,都来打趣我,有什么好笑的,墨风你个混蛋,你以为容爷爷不想抱孙子么?”淳于睿刚说完话,心里就暗暗叫遭,这不是找抽么,墨风以后跟薛锦在一起,两个大男人,肯定生不了娃啊。
耶律策也是一阵沉默,他盯着篝火看了许久,“这件事我早就想过,在容家,我虽是嫡系,但嫡系至少还有墨言在,容家也不求再攀高峰,保持现状就好,墨言性格严谨执着,可以守成。至于爷爷,是我这个做孙子的不孝,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栽培。夜深了,明天还有祭祀活动,我先回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明才不过一会儿没见,他就觉得有些思念锦儿了。
耶律策走了,淳于睿和谢澜衣还围坐在篝火那里,气氛颇为沉闷。
“澜衣,墨风他还有墨言可以代他执掌家业,你不同,你是这天下未来的主子,你必须留下子嗣!有些话墨风在,我不好说,你真的认为你可以插入他和薛锦之间么?不提别的,光是你的身份,你和薛锦就没有未来可讲。”
“我可以……”
“王爷,你是未来的皇帝,天下初定,你要广纳后宫,以维持朝政势力平衡,是,纳一个男妃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觉得,像薛锦那种性格的人会甘愿做你后宫中的一员?更别提他手中还掌控着江湖的半大势力,背后更是站着天策府数万将士。别跟我说什么放弃天下之类的话,你不是墨风,你根本放不下权势。”
谢澜衣低垂着脑袋,邪魅的脸隐在火光的阴影处,篝火里的柴火突然彭的一声断了,谢澜衣死死的盯着那断木,“阿睿,你、我和墨风三人之间,你才是真正看透了所有的那个人,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放不下权势,小时候母妃跟我讲话本,问我江山美人二者可选其一,我会怎么选?我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美人。那时候母妃虽然气呼呼的骂了我一通,但是我知道母妃其实很喜欢我的答案,母妃是个天真烂漫的女人,从骨子里渴望爱情,也是因为了解她,我才会说出美人那个答案。其实我当时真正想的是:江山、美人,哼,我有了江山,又怎么会没有美人?!”
淳于睿皱起眉头,目光犀利,“你该不会打算强来吧?我可提醒你一句,那薛锦的武功比之墨风要厉害多了,估计一百个精兵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小锦他背后的确有很多势力,其中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天策府那一帮子人了,他现在人不在金陵,但天策府不仅抵抗住了岭南陆家军的十万大军,还能守住江南与辽城成鼎立之势,他手下的那些人,罗毅、罗芸、张子谦,一个个都不简单啊!”谢澜衣曾经暗自联系这些人,希望能够策反,不想却是差点中了对方的计,把自己给搭进去。
谢澜衣转移了话题,淳于睿眸光一暗,怕是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唉,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这蓝颜也不逊色啊!只希望澜衣能够看在三人的情分上,莫要做的太绝。
耶律策回到帐子里的时候,薛锦还睡得很是香甜,他微微一笑,脱下外衣上床,正准备将人抱进怀里来着,薛锦突然暴起,抓住了耶律策的双手,整个人稳稳的压在耶律策的身上,“半夜密会,我们的容大爷,说,瞒着我去干什么了?!”
除开一开始的怔愣,耶律策很快就听出薛锦的话中质问情绪很少,更多的是好奇,还带着几分调侃,邪魅一笑,耶律策手下用劲,一个翻身反而把薛锦压在了身下。
薛锦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门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散乱的白发跟耶律策墨色的黑发纠缠在一起,耶律策像是受了诱惑一般,深深的吻上薛锦的唇。薛锦的身体微微一震,闭着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后半夜,什么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薛锦摸着微酸的老腰,悔得肠子都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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