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响雷,沉闷厚重,薛锦推开窗子,看了看天上的乌云,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天空很低,心情不自觉的也就压抑了。淳于睿那几个人来了没多久又走了,临走时又换上那一套艳丽的女装,倒是给压抑的心情添了几分乐趣。
丢下金陵传来的书信,薛锦走出小草屋,正对上打猎回来的耶律策,对方扬了扬他手上的大白兔,所以今晚的主菜是兔肉?
耶律策刚安置好马匹,天空又是一声响雷,接着便是哗啦啦的雨声,雨滴砸在泥土里,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坑,“真是场声势浩大的雨啊!”
不理会耶律策的废话,薛锦伸出手把玩起了雨水来,“西罗关有你的部下么?”
“有。”
薛锦挑眉,眸光瞟向某人,“拿的了主意么?”
没头没尾的,但是耶律策却知道对方的意思,眸光微动,“原本镇守西罗关的便一直是我耶律一族的军队,太后和左丞相一直不敢过分打压我,就是因为我耶律家的虎啸军。这次我被陷害卸了统帅之职,又被贬谪,太后一党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据我所知,太后娘家皇甫家这一代的继承人黄埔端华已经去了西罗关接替我的位置,虎啸军更是被人插了不少的钉子,如今我没能去边境就任,满朝已经开始风传我遭遇不测的消息,我估计这消息是左丞相和太后放出来的,目的是想要从内部分化我虎啸军。虎啸军如今群龙无首,我的亲信也被一一贬谪,黄埔端华虽无兵符,却有圣旨在手,即便我出现,手中若无兵符,虎啸军的将士们应该也会以他为主。”
“说那么多废话,就是说你现在做不了主是吧?不对,你的兵符呢?”有兵符在,就算不能退兵,但僵持总是可以的吧,他需要分拨一部分将士去帮谢澜衣才行,丰州和京城的状况不乐观啊!
薛锦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惜……
“什么,你说兵符丢了?!”薛锦咆哮了,难以置信的看向耶律策,“你在开玩笑么?”那可是耶律家虎啸军的兵符啊,说是家传之宝都不为过,耶律策居然把兵符给弄丢了?!薛锦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跟自己开玩笑。
耶律策惨淡一笑,“这种事,我怎么好欺骗你?我若是有兵符在手,早就率军踏破皇宫,生擒皇甫蕊儿和左列九了,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白痴!那么重要的东西也会丢,薛锦有些后悔了,千秋宴真的没问题么亲,感觉很不靠谱啊!“千秋宴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然还是按我的提议,下药吧,无色无味又无毒,陆神医独家出品,别说一般人,就是那些个庸医估计也察觉不到。”
本以为耶律策会拒绝,不想这次却是头也不点的直接答应了,倒是出乎了薛锦的意料。
下药这种事情薛锦做过好多次了,早就驾轻就熟,而且他的武功又比所有人高,所以连考虑都不用,薛锦直接包揽了千秋宴当晚下药的事情。
茅草屋里的床并不宽,两个人睡还有一点挤,一开始薛锦打算打地铺睡的,但是后来发现不管他怎么睡,第二天早上都会在耶律策怀里醒来后,薛锦就再也没有打地铺了,其实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每晚都睡得那么死?
夜凉如水,薛锦半靠在耶律策怀里,睡得很香,耶律策双手环住薛锦的药,蓦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看到怀中的薛锦,耶律策轻声笑笑,然后亲吻了下对方的额头,眼中一片柔情,小心的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开,耶律策下床,临走时帮薛锦掖了掖被角,关上房门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薛锦。
转过身,面上已是一片冰冷。
茅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背对着耶律策,那人没有转过身,夜风带来那人清朗的声音,“你喜欢上他了?”
耶律策轻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你该知道,他最终会知道一切的。届时,你们之间再无可能!”
耶律眉头皱得更深,垂在两侧的拳头不自禁的收紧,半响,他才回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
那人轻叹口气,还是没有转身,扬手扔过来一个东西,“如果可以,尽量不要用到它。”说罢,慢慢地走入了谷口的竹林,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耶律策看着手中的小盒子,眼神疯狂又悲伤。
再一次在耶律策的怀里醒来,薛锦已经没有反应了,抬手准备揉眼睛,就被对方抓住了手,接着便是唠叨,“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手揉眼睛,脏!”
“知道了知道了,耶律大婶儿!”薛锦翻了个白眼,直接跳下床洗漱去了。刚洗漱完,淳于睿等人就来了,看到耶律策为薛锦做饭的样子,一个个惊得眼睛几乎集体脱窗。
“今晚便是千秋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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