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一向都是你在做决定,你选择了我,我却并没有想要这样。我想一己承担,但是你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你结婚本来就没有选择,我自然不用为你名誉受损自责。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顾菲其实还是有一点愧疚的,但在加布雷的威压之下,这点愧疚全部蒸发,变成了愤怒,光琢磨着怎么说才能更伤人,甚至她居然有一丝不愿意承认的,雀跃的想要让加布雷杀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念头如此的诱人,却又如此的懦弱。
加布雷盯着顾菲,久久没有说话。
顾菲生怕他还不够生气,凉凉的开了口:“这是迟早的事情,要么你抛弃我,要么你杀了我。”
加布雷依旧盯着顾菲,没有说话,只是那低落在地上形成一滩的血迹再也遮掩不住,缓缓的洇了出来。
良久,加布雷开口了,声音却是异常的低沉:“你是在报复我吗?”
顾菲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把脸埋在里面,闷闷的说:“算是吧。”
她不能死,死了就是懦夫,这个认知让她自己忽然感到格外的凄凉,怒气渐渐消散,疲倦的感觉涌上了心房。
加布雷阖上了眼,握紧了拳,大概过了两三秒的时间,他松开了手,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说话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平静的、陈述性的语调:“那我把那些照片封了。”
顾菲没有抬头,她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关门声。
“照片?”顾菲忽然抬头自语,然后她迅速的打开了电脑,输入关键字,就看到了一组让她很蛋疼的组图。
先是她和洛克并排进入饭店,她对着洛克笑,她拍洛克的背,然后她KISS了洛克。最后一张的角度很奇妙,虽然她和洛克的唇距离很远,但是这个借位显得她和洛克吻的很亲密,而且洛克在这张照片中闭了眼,红了脸颊,一副嗲嗲的样子。
顾菲抱住了头,想笑,又笑不出来。她起身走到了加布雷的房门前,刚想敲门解释,但忽然想到换人的问题,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早点有心理准备也是蛮好的,这种事情迟早都要发生。
于是她放下了抬起敲门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全剧组的生物都在疯狂的赶进度,所有有顾菲的场次都在优先往前提,而加布雷从来没有来过。
终于到了床戏那一场。
顾菲身穿着布片很透的白纱衣,对着摄像机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但这种不适应在看到洛克比她还要不适应之后,迅速的变成了取笑洛克。
洛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他穿的军礼服,可是即使是布料硬挺的军礼服也挡不住他双腿之间的突起,实在是太明显了,整个片场的生物都在偷笑。这个场景让洛克相当的尴尬,两手捂着自己的裆部,走路的姿势都格外的别扭。
顾菲表示自己非常的理解,毕竟洛克在见到她之前并没有见过茧。那些地球上的处男大学生见到女生半裸,也是会这样的吧。顾菲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在刚刚苏醒的那几天磨得奇厚无比了,耻度大增。
最后的戏份是指挥官远征虫族,在于虫族大战了三百回,占领了无数地盘,终于让虫族臣服之后,却被一个毒蜘蛛暗杀得手,在一切都要大好的时候含恨而死,算是典型的悲剧手法。
而这次床戏呢,就在大胜之后,指挥官压力顿减,是非常放松也是非常兴奋的时候。
顾菲需要表现出那种为指挥官的胜利而高兴,带有点与有荣焉的感觉。指挥官则应该锐意进取,在这里是一个兴奋的掠夺者的姿态。
他俩刚一进场,导演就皱了下眉。
因为顾菲靠在床头笑的灿烂,洛克捂着裆部满脸尴尬。这才一开始,气氛就有些不对。
导演只好呵斥无关人员都离开,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一个摄影师和导演。
摄像机就位,各种道具,被子,充满了鹅毛的枕头——这玩意激动时候是要被扯破的,营造出鹅毛满天飞的唯美景象,红酒——激动的时候要打下柜子的,还有白纱——你们想的没错,这里有点□□的轻微味道,毕竟是掠夺者嘛。
一切都就位了,第一幕,是洛克走进房间,非常高兴的抱起顾菲,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掩不住兴奋的情绪,但语气很温柔的说:“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