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洛克不经意的别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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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索忙完了之后,特意抽出了时间来送顾菲,他的座驾没有加布雷那么拉风,不是上古的那种珍兽,甚至从外表看,跟平常神族的飞艇差不多,但是只要进入就知道别有洞天,飞艇里的空间很小,但是各种角落都能看出不凡来。
比如顾菲坐的这个类似于皮和棉的混合体的这种坐垫,顾菲记得光是这种布料就抵得上平常神族一年所获了。
当然神族人普遍拿的不高罢了——神族本身更像是共产2主义。
赫尔索依旧是红酒不离手,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顾菲。
“演戏好玩吗?”
顾菲对着他客气的笑了一下,“还不错。另外,谢谢你答应我。”
赫尔索放下了酒杯,笑容不变,“不必谢我,这是头舞的规矩。”他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几个不怕加布雷的神族。”
“嗯?”顾菲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话题转到了这里。
“知道独角兽事件吗?”赫尔索忽然发问。
顾菲犹豫了一下,决定如实回答:“我只听说过,但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赫尔索哂笑道:“其实事件很简单,贝拉克里特斯一支的摩根的茧叫独角兽,是一只战力能够排上三星的茧,你知道五星茧就是极致了,但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过五星茧了。然后那只茧,它在跟了摩根一百年之后,在一次战役中暴起,重伤了摩根。在法庭判决阶段,当时的*官,查思德一支的切尔,宣判独角兽无罪。”
顾菲专注的听着。
“很是意外不是吗?”赫尔索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嘲讽,“但是*官的判决不可改变,源于神族的定律‘一个神族不能因为同一件事经历两次判决’的缘故,独角兽就是无罪了。但是事后神族才知道,那时候独角兽早已和切尔有了私人关系,判决结束后独角兽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摩根身边。虽然切尔因此丢掉了*官的职位,却多了一只茧。”
这不就是……改嫁吗?顾菲的表情有些纠结,“这种事很少发生吗?”
“只有这么一次,三千年来。”赫尔索的表情郑重了下来,“后来摩根……死了。自杀。”
顾菲震惊了。
赫尔索看到顾菲的表情,笑了一下,气氛又开始轻松起来,“在特雷西亚星域,有一块满月石,据说在没有月亮的时候站在满月石前面,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这个未来分为三种类型,分别关于:生命、事业、茧。我听说,加布雷去测过。”
“然后呢?”
“他测出的是最无用的关于茧的。”赫尔索大笑,“而且上面的画面只出现了一只独角兽,不是那只茧,是上古的那种一只角的珍兽。”
“这是……预言吗?”顾菲看着赫尔索,皱起了眉头。
“大概就是隐喻他的茧会走上跟独角兽同样的道路吧。”赫尔索不怎么在意,然而随后他就换了个坐姿,变得端正了起来,“你跟韦的那一次,加布雷认为他这个预言已经发生,而且他没有失去你。”
顾菲直觉的他有话要说,果然赫尔索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但是,我觉得独角兽的预言并没有结束,你认为呢?”
顾菲的脑子里在短时间出现了无数种回答,然而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的看着赫尔索,然后……笑了。
那是极艳丽的一笑,仿佛那场舞会中的大红色花朵又在眼前绽放,妖娆美丽,却又危险异常,不确定的勾引散发出说不出的深意。
赫尔索一愣,一抬手,喝光了水晶杯中的红酒,正在这时,飞艇叮的一声,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