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到底还是没能把虎斑带走,也没能找到那本教科书,他刚开始还怀疑是不是给韩楚藏起来了,但是他了解韩楚,要是他真的看到那玩意一定会取笑自己一番,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
那到底去哪里了呢?就算是家里有小猫,也不应该会拿自己的书去造什么窝吧?那到底去哪里了?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可事实证明他的行动看起来很洒脱,可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回家的时候是老妈在家,她看到自己一点都不惊奇,想必是老爸对她说了自己的事情,就轻轻的问了一句:“吃饭了没有?”
“已经吃了。”他回应道:“我先上去了。”
“嗯,明天星期一了,好好休息睡一觉,你现在这个样子给学生看到太不像话了。”老妈没忍住又念叨了他几句。
这些念叨席渊听在耳里也觉得异常温馨,应了一声,拖着他的行李回到了房间。
他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只觉得今晚好像异常安静,就连空气中细微的躁动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不知道这永无止境的空虚感是怎么回事,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
他开始了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在没有重逢韩楚那一段时间的生活,两点一线,父母对韩楚的事情绝口不提,也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要搬回来,有一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父母都在家,他奇怪的扶了扶镜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回来了?”老爸笑着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你快过来,坐这里。”
“你们怎么了?”席渊虽然问着,但还是走过去,在老爸旁边坐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商量些事情。”母亲坐在他对面,表情有些不自在,好像这件事情很难以启齿般,席渊有些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把你弟弟接回家里来,你弟弟这病是看造化,要是有一天他……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问过他的意见,席健也同意了,觉得没必要在医院里耗着,还不如回家好好调养,说不定还能争取多一点时间……”老爸说着声音都不自觉的哽咽,但比之前的状态好上了许多。
“这……”席渊不可思议道:“怎么那么忽然的做这种决定,有病当然得待在医院里……”
“其实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和你爸都感觉到筋疲力尽,家里的积蓄全部耗在这上面,前几天看到你弟弟明显好转,我们开心的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前几天晚上他发作的时候,让我们知道了其实这都是表象,你弟弟已经病入膏肓——其实我们要早些接受这个事实该多好……就是不死心……”她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席渊赶紧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有些笨拙的把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搂在怀里。
“那到底是一条人命,不死心又有什么错?”席渊低声安慰她,老爸好像也被感染到,偷偷抹了抹眼角,没有说话。
他们到底还是把弟弟接了回来,弟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席渊不知道,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弟弟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像在医院里那样懒洋洋的。有的时候吃完饭席渊也会带他到周围走一走。
弟弟回来之后父母也好了许多奔波,精神也好了许多,有的时候弟弟会忽然胃口大,心血来潮打电话让他带些零嘴回来,席健很久没有出过远门,很多东西还在记忆之中,有些店铺已经倒闭或者搬走,席健还能说出一些名目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生活现在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激不起一点波澜,那些尘封的记忆也让他随之而去,只是有的时候深夜想起,永无止境的空虚趁机袭来,无孔不入,让他难受至极。
这天他照常来到学校,今天他的课程没有那么满,所以偷闲的时间也多,只是上课的时候,席渊总是感觉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眼光看着自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热烈,整节课下来他出了一声的热汗,回过头来却发现韩涵正用大眼幽幽的看着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他心虚的轻咳一声,刚好铃声响起,他如蒙大赦的抱起书就往往走去。
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韩楚了,韩涵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两样,对待自己也是和以前一样——这让席渊赶到很欣慰,他还以为像韩涵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会与他敌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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