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手里有关,她没再进过后山,练功也比开始勤奋不少。虽然还是爱偷懒,但介于名师教导的缘故如今能勉强跻身一流高手行列。可一和西门吹雪比就没得看了,这大概就是后娘养的跟亲生的差别?谁让人家是主角她是穿来的呢!
西门吹雪没有拿来卿卿的手,就那么纵容地任由那双小手从衣角爬到他手边。“我没听到动静。”剑神大人一如既往的诚实,完全没有一点要在徒弟面前保持高深形象的意思。
“啊?”卿卿咂舌。
西门吹雪难得夸了她一句,“轻功已有小成,还不错。”
卿卿就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脑子里压根没有谦虚这种字眼的她一听师父大人难得的赞许顿时喜笑颜开,屁股下的板凳又往西门吹雪那儿移了点。“就是说嘛,我就知道我还是很好的,师父还是你有眼光。呃,没有动静您是怎么发现的?”
西门吹雪很欣慰,任谁收了卿卿这样的弟子要求也会变低了,还能想到问问题就证明这两年的教导还是有作用的。简洁的几个字维持了他贯有的风格,“雪花,光线和风。”
对这个唯一的徒弟剑神大人还是很照顾的,教什么从来都是倾囊相授,坦诚而不藏私。卿卿明白这一点,才对西门吹雪更加尊敬。
卿卿一听就懂了自己这次错在哪里,即使在武侠世界里武力值也不能代表一切,细心,将外界环境加以利用也会有极大效果。西门吹雪又给她上了一课。
问题弄清楚了,卿卿准备起身出去。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能偷窥成功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卿卿很淡定。
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听西门吹雪淡淡道,“你留下。”
留下?卿卿转头,她没听错吧!正疑惑着,又听西门吹雪命令道,“把我后背的衣服撕开。”
卿卿:……“师父,那个……撕衣服是不是太禽兽了,徒儿只想看看就行的。”
西门吹雪平静地看着卿卿面上不知何时升起的红晕,直接转过身子背对她,用事实说明他的意思。
只见西门吹雪向来雪白平整的丝质里衣上头一次染上了白色以外的血红,一块一块从里渗透到外面,布料被淤血凝固到一起,触目惊心。
“师父你受伤了!”卿卿惊呼着道出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她的师父,传说中未曾一败的剑神,竟然也会受伤!突然之间,仿佛偶像崩塌,心中的神谪化成了凡人。巨大的落差让卿卿有些接受无能。
西门吹雪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平静如初,好像他没有听到卿卿的惊呼,好像受伤应该疼痛的不是他。“药和烈酒等处理物品都在桌上,我教过你处理伤口的方法。”言下之意,可以开始了。
长久以来听师父话的习惯已经深入心底,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卿卿已经听话地拿过了处理伤口要用的东西。
拿过来了,看着那因为天气寒冷凝成一块的伤口,卿卿却不知该怎么做了。这伤口分明是被刀剑所伤,而且有了两天了。西门吹雪自己做了一些处理,但或许是条件原因,只匆匆换了件衣服。经过两天,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却和衣服黏在一起。若是强行撕开定会让皮肉再次割裂,流血和疼痛是无法避免的。
“为何还不动?”西门吹雪开口,声音有些不满。
卿卿手有些颤抖拿起了剪子,她的武力值虽然提高了,但在万梅山庄三年却从未直面鲜血和伤口,乍一面对还真是无所适从。“应该会很疼,师父你忍忍哈!”
正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卿卿平日也没学过医疗这东西,此刻处理起来岂是一个手忙脚乱,下手没有轻重能概述的?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处,入目的血红更直接让卿卿红了眼,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心疼的。接下来用烈酒消毒和上药不禁对西门吹雪是一种折磨,对卿卿也丝毫不差到哪里去。
一*夫下来,当卿卿终于把西门吹雪的伤口处理完时,饶是淡然隐忍如西门吹雪,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卿卿在西门吹雪的指示下给他拿了衣服,任务完成后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平复急促的呼吸。身上热的厉害,她连下雪来没离过身的狐皮围脖都取下来扔一边了。处理伤口这种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呼吸微微平复,卿卿看着西门吹雪咂舌。要不说人家是师父呢,瞧这一番功夫下来,又是受伤又是脱衣服又是上药。她弄得一身汗,人家却跟没事人一样,血肉模糊也不见表情有所变化,虽然脸还是白的毫无血色。
看着西门吹雪穿置好衣服,卿卿突然想起了有什么不对。她刚刚貌似把师父大人的里衣撕了,师父刚才上身好像没穿衣服,她或许在上药过程中还碰到了师父大人的身体……可是!她好像太紧张了除了伤口和血什么也没看进去啊尼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啊!
卿卿简直要抱头痛哭了,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师父,我刚刚好像有地方没上好药,不如你脱了再给我检查一下吧!”
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