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谄媚地笑,卿卿拿出帕子煞有介事把自己手擦干净了,两只爪子就无所顾忌地往西门吹雪身上扒拉。“师父出门辛苦了,徒儿对师父的想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父您渴不渴,要不我去给您倒水?”
西门吹雪……低头一看卿卿的手,面无表情,“松开。”
卿卿估摸着力度够了见好就收,松手。换上一副受气小媳妇任打任锤的模样,糯糯叫了声,“师父——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也有这种时候,啧啧,果然还是西门吹雪对付你有一套!”陆小凤是个无处不在的,不等卿卿主动把责任引到他身上,人已经来到卿卿面前。
卿卿眼一斜,古人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死贫道不足以死道友,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为了生动贯彻这一方针,卿卿还是抢先朝西门吹雪告状。
“呜呜,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是陆小凤带我来这儿的,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
想得哪样?估计连西门吹雪都不清楚。但他很生气就是真的。
西门吹雪再怎么也只是生气,陆小凤现在可要吐血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这么……的女人!”原谅他词汇量的贫乏吧,他是实在找不出一个恶意的词语来形容卿卿,正如他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蛋疼的感觉是一样的。
卿卿得意耸肩,小样儿,想跟她斗!反正她现在也只是女孩,女人什么的……太遥远了。
任何人都有这么种特性,对自己家的孩子往往比对别人更宽容,也更愿意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陆小凤是西门吹雪不多的朋友没错,可在这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武侠世界,朋友却远远不及徒弟亲密。
西门吹雪从来都是不偏不倚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所以,徒弟要罚,带坏徒弟的人,也不能放过。卿卿明白西门吹雪的底线,也成功将陆小凤拖下水。
看着旁边恭候良久的赌坊管事,西门吹雪淡淡道,“我知你陆小凤好赌,既然如此,便去三楼一试。”
“三楼?”陆小凤来了兴趣,卿卿也同样好奇。她在这里几天也不过徘徊在二楼,这三楼还真没去过。
陆小凤一笑,道,“楼上去有什么意思,赌就是要在热闹的地方,我偏要在这一楼。”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如此,也可。”转而对管事道,“若输一局,红梅赌坊的管事就可以换了。你,懂吗?”
管事的冷汗刷刷往下落,卿卿直觉今天西门吹雪的心情很不好,就连处事的方式也变得激烈得多,不似往常淡漠。就像是……心里有火气要发出来理又赶时间所以更加焦躁一样?她心中一肃,乖乖站着不敢多说话。
不到片刻,从楼梯上走下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前襟在胸叉,衣裳显得松松垮垮挂在身体上。行走间,可谓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纵使容貌不算绝色,也同样惹人心动。
女子看到西门吹雪眼睛一亮,娇声呼唤,“喲,我还当是谁敢这么请我下来,原来是大掌柜亲自下的令啊!”
卿卿偷偷问西门吹雪,“师父,她是谁啊?”
西门吹雪冷冷瞪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对小五道,“你在这里看着,陆小凤没赢之前不许他出赌坊。”
一直做壁画的小五,恭敬道,“是。”
微微皱了皱眉头,西门吹雪直接拎着卿卿的领子,运起轻功往往外走去。在场除了陆小凤,几乎无人能看到西门吹雪是何时动身何时不见的。
红衣女子愤愤跺脚,“怎么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呢!”
陆小凤:“美人有没有兴趣来两局?”
小五:……果然是,被抛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