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血。五官灵秀,横生一股子妩媚,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要说卿卿对着西门吹雪的冰山脸几个月,面对女子的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再加上这里就她一桌上有女人,于情于理她都该找她拼桌。可卿卿却不打算过去,不打算也不能打算。
那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碎花衣裳。衣襟,袖口和裙裾处都有开口。肩膀上披着布巾,不甚明显。腰间还系着条同色系的带子。卿卿对女人的打扮并不很了解,但即使这样她也能看得出,这是个日本女人。
女人周围都是穿着普通武林装扮的武士,东亚人面容没有多大差别,但武器却不似本土的刀剑。那个女人俨然是身份不同,成众星拱月阵形被护在中央。
日本,大批的武士,还有个气质不一般的女人。几个意向合在一起就不得不让卿卿注意了,君不见几百年后的九一八事变?她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虽然被西门吹雪逼着学了几个月剑,但对上这群人肯定是不够看的。日本的忍术她也不甚了解。
收回目光,卿卿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去找麻烦。惹不得,她先躲着就是了,日子还长着呢!
目光转向唯一一桌没被日本武士占据的地方,卿卿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头上戴着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长相极为好看,比起西门吹雪也是不逊色的。皮肤同样很白,不是西门吹雪那种苍白,而是玉石般莹润的白色。眼睛像两点寒星,亮的惊人。他坐在那里,平稳的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如竹,如仙。一种漠然,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寥。
一个不逊于西门吹雪的男人。卿卿笑了,摇着扇子三步一摇五步一摆地往那个男人桌子走去。小小年纪,却把那浪子的风流学了个十成十。
“好俊俏的哥哥,介意我拼个桌吗?”
“大胆!谁是你哥哥!”伴随着清亮女声的是“噌”地一声剑出鞘的声音。
仿佛谁都没动,但真正没动的只有卿卿和那个白衣男子。她依旧保持着摇扇子的姿势,扇子的顶端正好挡住一把剑,剑的那边是一个黄色衣服的少女。
卿卿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个男人后面还有两个女。开口怒斥她的穿着浅蓝色衣服,面容姣好,艳如牡丹。还有试图对她使剑的黄衣女子,端得是清丽无双。都比她漂亮!卿卿忍不住有些挫败。
“小美人别急着动手,生气了可就不好看了。我会心疼的。”一手推开黄衣女子的剑,卿卿对另一个艳丽女子说道。她最近对各种冰山有点审美疲劳,这清丽的到没有艳丽的来得喜欢。
两个女子都不鸟她,还骂的还是骂,用剑的加大力气。卿卿空闲的手摸摸鼻子,冲白衣男子道,“喂,漂亮哥哥怎么不叫停下你家小美人?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白衣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寒星般的眸子看得卿卿一阵失神,那其中的漠然也让她心惊。“她还伤不到你。”
声音犹如九天的玉珠子降落人间,清冷中带着肯定,不容置疑。
连声音也这么好听。卿卿再次被打击到了,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尽是看到一些漂亮的男女,如果不是她心里状态良好恐怕都要自卑了。
“小爷我皮糙肉厚,伤到我自然没什么,要是不小心伤了这小美人也就不美了。”卿卿说的无不惋惜,转来又对两个小美人道,“瞧瞧,你们主子可一点也不心疼。不如跟了我算了!”
卿卿把挖墙脚进行得很彻底,当然了她也没真想把这两个女子带回去的意思,不说小五怎么样,西门吹雪回来后她可不知道怎么解释。按照这几月卿卿对西门吹雪的了解,她亲爱的师父大人向来视女人为麻烦。
至于她?卿卿内流满面,从学剑的第一天起,西门吹雪就不止一次强调学剑的不是个女人了。不是女人啊不是女人的卿卿抓狂……抓狂同时,看着白衣男子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友好了,“喂,你到底要不要她放?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白衣男子眸中略过一丝好笑,语气温和仿佛卿卿只是个闹脾气的孩子。他无所谓,可他旁边站着的女子就不高兴了。
“大胆!你可知我主上是何人,怎敢这般说话!”
卿卿捂脸,“连骂人都这么秀气……”如果这个是衡量女子的标志,卿卿不得不承认西门吹雪的判断,她果然不是个女人。
真是令人挫败的事实啊!怏怏松开扇子,卿卿一下子趴在白衣男子对面的桌边,无精打采。完全无视了脖子上黄衣女人的利剑。
“怎么了?”白衣男子轻轻皱起了眉头,看卿卿的样子不似脱力,怎么就突然改变态度趴了下去?专心想这个问题的男子华丽的忽略了卿卿坐在他这张桌子上,用得是他带的好茶的情况。
“你问我?”卿卿拿扇柄指指自己。
“嗯。”白衣男子点头。
卿卿继续无精打采,“想象太美好,现实太残酷,接受无能导致信心阵亡。”满满地对自己的嫌弃。
这个说法……白衣男子静静放下杯子,温润的男声犹如流水划过耳边,留下浅浅的痕迹。“想象美好的便实现它,现实残酷便打破它。心若坚定,岂是外物能够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