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狠心夺他性命!”
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从几个彪形大汉中站了起来,手拿长剑,面容甚是悲愤。几句话说得是跌宕起伏,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卿卿看得有滋有味。啥,没同情心?只要刀子不跑到她身上来她都可以看得起劲。更何况他还是在找自家师父麻烦。
西门吹雪不语,冰冷的黑眸连个正眼也不曾放在男子身上,因为他的目光都贡献给了那张摆满菜肴的桌子了。西门吹雪当然不会是个吃货,对更不可能对桌子感兴趣,具体来说,他看的是桌子底下的卿卿。
陆小凤也在看卿卿。可卿卿又有什么好看的?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躲在桌子底下,青衣宽大把整个身体包在里面,头发上带着一根雪白的发带,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多瞥了眼那发带,陆小凤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他总算在这丫头身上找个唯一一个跟西门吹雪类似的东西了。
一伙儿三个人,两个彻底无视,一个躲起来看戏。蓝衫男子表示很愤怒,奶奶的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就算功夫高也不能这样啊!长剑出鞘,给身边的大汉们使了个眼色,直到自己再次被那些身材魁梧的大汉们包围,他好像才觉得安全了点。
“西门吹雪,你烂杀无辜,今日我就要为我师父报仇!”一边慷慨激昂,男子一边朝大汉们咆哮,“去啊!我花钱请你们来站着的吗!还不动手!”
大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刚才西门吹雪杀人那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得出来的,他们连看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这样过去不是自讨死路吗?
“上啊!快上!”蓝衫男子顿时更怒,一脚踢在身前那个大汉的屁股上,却也只是骂,始终不敢自己上前去报仇。人,就算嘴上说的再好听,本质上也还是怕死的。
卿卿看得直乐,她却不知道厄运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一阵冷风从头顶吹过,卿卿只觉得身体一轻,下一秒再看时,发现蓝衫男子的脸看起来比刚才大了一点。貌似还面带惊讶?
卿卿浑身一颤,不祥的预感弥漫心间。抬头——桌子不见了。扭头——师父大人满面冰冷地看着自己,她是什么时候距离师父那么远的谁能告诉她!
客栈里安静极了,掌柜和店小二很有经验地躲了起来,就连陆小凤也暂时闭上了他那张停不下来的嘴,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师父居然把徒弟扔给敌人,还有比这个更奇怪的吗?
“上啊!别忘了你们的账本和那东西还在我手上,要交给官府连你们家人一起玩完!还不上?杀不了大的杀小的也一样!”
蓝衫男子却是第一个从那诡异中回神的,又是一番怒斥,大汉们对视两眼纷纷举刀劈向卿卿。
值得庆幸,那番怒斥也骂醒了卿卿。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拜个师父那么没人性,就连吃顿饭也不得安生。还是怎么办呢?跑呗!
“嗷”的一声尖叫,卿卿扭头就往西门吹雪那儿跑去。三步并做两步,生死关头总能激发人无限潜能。卿卿竟然以不弱于轻功的速度迅速绕到西门吹雪后方,在大刀砍到自己之前,两只爪子把师父腰带一拉一推,很没义气地道:“师父交给你了”!
这傻丫头完全没有想起来刚才是谁把自己丢到对方面前,更没有想到师父大人能丢第一次也能丢第二次。
大概是卿卿此时展现出来的速度让西门吹雪比较满意,眸中的冰冷稍微消散了些许。然而看到新收的弟子畏畏缩缩地躲在自己后面,剑神大人显然是不会有一般男人的保护欲什么的。
脸一沉,一手拿剑,一手抓了卿卿的衣领轻轻一提,再次将卿卿扔到举刀扑来的大汉们眼前。
卿卿怨目:谁他妈说最毒妇人心的,这男人的心比她还毒好伐!
“救命啊救命啊——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你们的债主不要找我啊……”
陆小凤一脸抽搐地看着卿卿边叫边在一众大汉们之间穿梭逃窜,等快被人砍到的时候西门吹雪就随意夺了那人性命,莫名觉得这场景甚是诡异。就好像一只幼猫被扔到鼠窝里,母猫在一边看着有危险了就帮个忙。西门吹雪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兴趣了?
眼看着卿卿又一次险象环生逃过一劫,陆小凤戳了戳那边的西门吹雪,道,“那可是你徒弟。”
西门吹雪点头,慢斯调理道,“她身怀精妙内力而不自知。”
“内力?”陆小凤一愣,细细看去果然像西门吹雪说的那样。虽是狼狈逃窜,但隐隐可见一丝气感,若是稍加引导定然前途无量。西门吹雪倒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按理说陆小凤不可能发现不了,可由于卿卿初见时就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又一直跟他斗嘴不断,这才没有发现。
随意将地上刀的碎片踢入一几乎伤到卿卿的人的胸口,看着那小丫头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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