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密室,来到寺院之中,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守夜的小尼敲击木鱼的梆梆声。
师傅的尸身还在那荒草丛中,我要告知众尼姑,她们的师太已经死了!
我来到一座精舍之内,一个年长的女尼正在熟睡,我唤出了她的灵魂,在这夜晚的寺院之中,看到我这个俗家凡人她感到很惊异。
我自报家门:“师姐好!我是江小岸,是静尘师太的记名弟子。”
“你是师太的记名弟子?可是我不知道净尘师太还有你这样一个俗家弟子?”师姐一脸惊奇。
“是的,我是师太的弟子,就在一天前师太收我为徒,传我法术。”
“一天之前?一天之前你在哪里见到师太?师太她现在好吗?”听说我一天前见到过师太,师姐显得有些激动。
“我是在寺院的后山上见到师傅的,师傅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已经死了!”说道这里我禁不住失声。
“你说什么?师太她已经死了!就在寺院的后山上?”听到我说师傅死了,师姐惊骇莫名。
“是的!师傅的法体就在后山之上,师姐你快派人前去寻找啊!”想到师傅现在仍曝尸荒野,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
师姐灵魂归窍,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难道净尘师太真的出事了,而且在后山?不行,我得赶紧去找监院大师,告诉她这件事。”
师姐匆匆穿好衣服去找监院大师了,我就在这寺院里面到处游荡,等待师傅的法体归来。不一会儿,到处是急切的喊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看来她们已经去后山寻找了。
站在我初来寺院看到的那座铜塔之前,这才看清楚三个字——华严塔,我飘身向上,往塔顶飞升,塔身上铸造着千百座小佛像,使宝塔看上去更加的庄严,塔体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有《大方广佛华严经》的标题,题下有注:此经乃释迦牟尼佛成道之后,在禅定之中为文殊、普贤等上乘菩萨释无尽法界时所宣讲。
“梭拉,梭拉,麻哈梭拉,苏梭拉,娑哈……苏达拉,苏达拉,苏吗拉,苏吗拉,娑哈,那摩三曼达,尼达拉,嗡……”有宏大的吟诵声从远方传来。
看来弟子们已经护送师太法体回来了,我飘下宝塔,迅速向寺院正门飞去,长跪在寺院门前,恭迎师傅法体归来!
寺院上上下下为师太的西去,悲痛欲绝,慕名而至的大士高僧们,为师傅做了盛大的超度道场。
七天七夜宏大的吟唱之声无从停歇,起妙典而引慈云,冲宵汉而接法表!
七天时间里不会诵经的我,守在师傅的灵柩旁,不断练习那隔空摄物*,我操纵一支佛香飞近烛台,然后点燃插进香炉。
如此反复练习,最后我能同时控制三支佛香,接着四支、五支,最后我能同时控制九支佛香,把它们一次点燃插进香炉。熟能生巧,我对力道和技巧的控制,越来越收放自如得心应手了!
原来,那隔空摄物*所凭借的就是灵力,科学的说就是意念之力,用强大的意念之力去操控物体,使之移动或停止。
而我江小岸,此时最充沛的就是灵力了,似乎那隔空摄物*就是为我量身打造一般,我不明白青莲师太和净尘师傅,为何能以不死之肉身控制此法,那该有多大的愿力啊!
七天之后法事完毕,师傅的法体在熊熊大火中点化,真身舍利置于金塔之内,供奉于延绵不断的香火之中。
师傅的离去让我已无心这峨眉风光,草草的看了八大寺院,登了峨眉金顶之后,我回到存放师傅舍利的金塔前,上完香叩了头拜别师傅,我离开了这峨眉群山。
既然这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佛祖之下,能与这普贤菩萨齐名的当属那文殊菩萨,传闻文殊菩萨的道场在那五台山上。
随即我折身向北,向五台山的方向飞去。
一路之上,我没有遇到一个同类,原来我以为人死之后,都会变成鬼魂,这世间到处都是和我一样的同类。
但是自从遇到觉隐师傅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我,江小岸,作为一个灵魂是孤独的,孤独到这世间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而我的同胞们、同类们却只有最多七天的寿命!
作为任何有意识有思想的生灵,都是害怕孤独的,我,江小岸也不例外。想到我此生注定孤独,伶仃一人,便悲从中来!
化悲痛为力量,我加速飞行,天风呼啸,乱云奔流,我极速飞行于这乱流之上。
突然前方乱石排空,峻岭高耸,层峦叠嶂,绵延不断,看来我已到达了秦岭山脉,太白有诗云:“枯松倒挂倚绝壁,连峰去天不盈尺,黄鹤之飞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秦岭横亘于华夏腹地,神州中部,东西绵延三千里,是南北地理的分界线,古往今来被称之华夏文明的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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