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导…演?导演是什么?”翠楠和碧云两个不解地互相望望。
碧云手里还端着那碗鸡汤,鸡汤已经被傅如意喝了一大半。你看,她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汤油呢。
如意狠狠地瞪了两个人一眼说:“别装了,咱们就是再演一场戏,叫导演来,我不演了,我现在需要回家静养。你们两个别在这装好人,还以为我不知道?”
碧云吓哭了,她不知道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胡话。遂而看向翠楠说道:“这时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满嘴说胡话啊?”
翠楠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看上去像傻了一般,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四小姐,翠楠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突然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把放在外面刚刚淋完雨的脸盆罩在四小姐的脸上,然后使劲的敲盆底。边说还念叨着什么:“叫魂,四小姐啊,你快回来吧。奴婢伺候你。”
碧云也在一旁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
屋子里的氛围像是旧社会孩子明明发烧,却去找人跳大神。
傅如意简直要疯掉了,盆上的雨滴在一敲一打中全都落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甚至进了她的眼睛里,凉凉的真是太难受了。她左右摆头,怎么也躲不开翠楠的大盆。唯一的是她的双手还能动弹,就挥动起手臂,使劲的推开那个硕大的脸盆,可是翠楠根本不理那一套,依然使劲的敲打。
傅如意哭笑不得,好家伙,还耍上猴了,我就是现在动弹不得,否则,我一定叫你好看。这么的折折磨本小姐,要是我的助理小红和小保镖来了,你们尿都能吓出来。后来傅如意想,算了忍一忍,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助我,索性先忍一忍。于是像干尸一样,一动不动了。
翠楠看傅如意没有反抗的意思了,便把那个盆放在一边,停下来看着她的四小姐。只见四小姐紧闭双眼,一副娇弱不堪的样子,赶紧将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水滴用手绢擦干净。
翠楠边擦边对碧云说:“这是我老家的习俗,人在起死回生之后,可能魂魄不能全部的回来,所以这叫叫魂…我也刚才就是希望咱们小姐的三三魂五魄,全都回来。”
傅如意则想着:“叫你姥姥,不就是我抢了你的角色吗?再说又不是我愿意的,要不是你不遵守时间,演戏不遵守规则,能叫我这个三流明星抢你二流明星的位置,等我好了之后,一定好好教训你。”
“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翠楠将脸凑过来,脂粉香气混杂着潮湿的雨水味说道。傅如意有点纳闷,这场在屋内拍摄的桥段也没有淋湿雨这一段啊,而且感觉一切都那么诡异。
就比如侧脸望去,没有导演没有监制,甚至连她的跟班小红也不见了踪影。再说这床,明明有一个淡紫色的围帘,现在变成了绿色。这两个丫头的发饰也不是原来剧里的样子,还有我是怎么受伤的…都气糊涂了,怎么受伤的?
傅如意渐渐的回忆起,那晚拍戏的事情。
导演对着眼前刘玉(翠楠)说:“我说刘玉,你也忒不像话了,不仅迟到,你知道你迟到一分钟我要损失多少钱吗?你知道你随便的改剧本,临时和我们叫板,我们要损失多少钱吗?不演拉倒,你他妈要演,现在也只能给我演丫鬟,一看就是不红不紫的命,合约在先,你要是毁约可要赔偿我,看着办吧…”
导演气急败坏地坐在一旁喝了一口他太太精心泡制的大红袍。那是他喝了几十年的老味道,奢侈昂贵。导演是除了名的抠门,别想在他这里拿到多余的一分钱,可是如果不演戏,自己出名的机会就又少了那么一次。
刘玉翻着白眼,双手抱在胸前说:“导演,我还就演那个丫鬟了,我喜欢。”
说着推了一下准备接演小姐的毛美素,毛美素一愣身子向前一屈,手抓住七楼上的一个木质栏杆,栏杆表面光滑,仿佛被无数次地触摸过,样子显然已经年久失修,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导演要将这里变成剧中最豪华的七层客栈。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的场地药便宜许多。
年久失修的栏杆,被毛美素轻轻一拉,整个人都翻下去,那个木质栏杆并没有多给力,在几秒钟之间全部借着毛美素的重力顷刻下翻。毛美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随着那破裂的栏杆一直坠向她的无底深渊。传说,这是北京最诡异的地段,之前有好几个人凭空消失。
毛美素还没来得及尖叫,在接近地面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无底黑洞。她扭过头看上面探下来的惊异夸张的表情,导演的胡子凌乱得像是被重炮烘过,刘玉则捂着张得夸张的嘴,眼珠差点掉下来。而自己身体像被什么东西裹紧,动弹不得。
床上的毛美素,哦,不对,我们还是叫她傅如意,傅如意越想越不对劲。
按照常理,现在应该躺在病床上才对,可是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看着刘玉和另一个人,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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