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是。”他自己站的稍远了点,侧过身去,给足了明娴空间。
“外头如今并不知晓起嫌隙的两位是谢府里人。属下问过旁人,理了前因后果,大体是府里四太太先来的方圆寺上香祈福,二太太是陪着娘家女眷一块来碰巧遇上的。原先只当是见了丫鬟的身影,想着赶巧过去打声招呼,谁成想四太太屋里有男子说话的声音,这边以为抓了现行,便教了丫鬟仆妇堵在门口……”
明娴听到这,抖了抖腿差点没站住,若不是知画扶着,立时就要歪到地上去,对惹下大事的二舅母一阵气苦,平日里跟四舅母过不去就算了,遇上这样的事为着府里的姑娘们作想,也该藏着腋着的,怎能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
闵昊天见明娴深受打击的模样,盯了那侍从一眼,侍从头皮一麻,也不抖包袱了,嘴皮子利落地道:“大姑娘别担心,府里四太太并无……并无龌龊,原来一同说话的是四太太娘家弟弟、弟媳夫妻两个俱在的,房门一开便叫外头吆喝的人转了风向,这会子已然全是说的找事的那一方了。”
明娴听了,终于放下心来,只当这一回就是她不露面都没的关系。外人不知是哪家的府上,二舅母四舅母的事情只等回府由外祖母定夺便是。
闵昊天却喊了侍卫,道“把围观的众人撵散了去,就说有安平侯府女眷来寺里进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寺里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客房院落不止一套,侯府休息的地方并不同谢府女眷在一块,只因人多堵了去路才教明娴碰上,如今真相已经大白,看客们也合该散去。原是不知这闹笑话的是哪户人家,众人这才敢壮了胆子一探究竟。
侯府就不同了,女眷出入是要尽量回避的,免得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平白惹了麻烦却是不美。侍从大嗓门一吆喝,围观者作鸟兽散去。
明娴过得刚才的院门正不知是否应该上前拜会一二,里头冲出来个怒发冲冠的红脸汉子,身后跟了同样义愤填膺的妇人,再后面就是四舅母、二舅母并一干丫鬟婆子,大大串的从院子里冒出来。
前头朝外冲的见到有人便停顿了一下,明娴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喊她:“明娴,你也在这里。”
明娴抬头就见四舅母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喊了一声“四舅母。”
四太太颜氏给明娴介绍,前头的红脸汉子并妇人便是颜氏的娘家弟弟同弟媳,也是刚从边关回京的,想着许多年未曾见过亲姐,便约了在方圆寺里见上一面,谁成想碰到这等糟心的事。
颜小弟见亲姐的婆家嫂子如此不好相于,便吵着要到谢府找老太太给评评理。
二太太王氏自知理亏,如何能叫颜小弟真个把事情闹大,跟着后头苦苦劝了,又倒霉地碰上明娴,这回是怎的都捂不住事发了。见明娴给颜家夫妇二人请安,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回侯府去了么,怎的跑来方圆寺里了?”又见明娴身边也跟了个十来岁的少爷,立时眉头倒竖指着明娴就要骂出难听的来。
明娴也叫惹起了脾气,不等二太太开口,直接道:“明娴是陪祖母、母亲并两位婶娘一同来进香的,才刚看到院子里闹的不成样子,才叫侍卫帮着把人赶了散去,二舅母不想着谢谢明娴么?昊天哥哥是父亲认得义子,待父亲闲下来给外祖母请安自会同外祖母直言相告。想来二舅母这会正忙着,明娴这就不打扰了。”
二太太被气了个仰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五四六来。
四太太颜氏已经恢复镇定,笑了同闵昊天打了招呼,也没多留明娴,只叫明娴闲了就带侯府的兄弟姊妹到谢府来玩。
明娴告辞离开,好容易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这个二舅母越发的叫人不好相于了。
“不知道母亲这会子做什么了,还是先回去瞧瞧,这事也要跟母亲她们说一声的。”明娴自说着话,才要回头去找明妍几个。
才刚见这边闹得乱,怕几个小的受了牵连,明娴叫丫鬟婆子把三个小的带到一边玩去了。
走过去才发现只留了个婆子候着,见着明娴老脸一苦,道:“四姑娘叫老婆子在这里等着大姑娘,四姑娘带着表少爷、三姑娘朝钟楼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