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出了院门,拿着火穿过村里的小路摸索着往村头走去。“咦,常宁?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经过村西头的时候,有人从路边的院子探头出来见到是常宁,很是疑惑地道。
“阿和哥?”常宁抬高手里的火把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她到河边洗衣服时曾经把她挑过衣服的孟承和。
“是我。”孟承和见常宁还记得他很是高兴,前几天常宁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去帮忙了,但那时候常宁见了他连个招呼都没打他还以为她不记得她了,他笑呵呵地道:“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我娘身体不舒服,我要去鲤鱼村请水大夫明天一早来给她看看。”常宁给火把添了一根带着松油脂的松柴,才抬头回答孟承和的话。
孟承和看了眼天色,对常宁道:“你等等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也不等常宁回话就跑进屋子,没一会儿就见他加了件衣服手里拿着个火把跑了出来。
“走吧,我陪你去。”孟承和说着就当先一步往前路口走,见到常宁没有跟上来,他转身朝她道:“别犹豫了,快点吧,反正现在那么早我也睡不着。”
常宁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小姑娘赶夜路确实把安全,再说鲤鱼村也不远,去一趟回来也不耽搁他休息,于是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孟承和。
两人专心赶路,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鲤鱼村。
“叩,叩。”两人来到水墨的院门外,常宁刚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
“怎么是你?”水墨看到常宁很是诧异,他瞟了眼站在常宁身后的孟承和,淡淡地道:“说吧,什么事?大晚上的还要赶来?”
“水大夫,我阿娘身体不舒服,你明天早上能不能到我们家去给她看看?”常宁道出来意。
“呵呵,”水墨讽刺地笑了笑,睨了常宁一眼道:“你不是说我是庸医吗?怎么?不怕我这个庸医把你阿娘医坏了吗?”
常宁这时才想起,自己听到阿爹去世时一时接受不了懵了才骂他是庸医,后来一直忙阿爹的丧事就忘了这事。
“水大夫,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宽广就别跟小姑娘计较了。”孟承和见状连忙打圆场。
水墨再次打量了眼孟承和,挑了挑眉头道:“那可不一样,别人说我什么我都可以不介意,但是我自小学医并以大夫的身份安身立命,被别人说是庸医就是对我医术的怀疑,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就像你们种田的人被别人说种得不好的感觉……”
“对不起。”水墨还没说完,常宁就开口道歉了,上次确实是她不对,理应跟他道歉,再说她现在有求于人家呢。
她转身对孟承和道:“阿和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仔细跟他说说。”却没有看到水墨在她叫孟承和为阿和哥时眸光闪了闪。
“好的。”孟承和是个随和的人,并没有因为常宁要他避开而生气,笑了笑就答应了。
常宁拉着水墨走进院子几步,凑到他耳边轻轻地道:“明天我们家就要分家了,”她看了眼水墨诧异的表情继续道:“对,他们嫌弃我们母女三拖累他们要把我们分出去呢,而且是按人口分家的,我娘刚刚说她好像又怀孕了,所以我才连夜来找你的。”
看着目瞪口呆的水墨,她继续道:“你就答应吧,看诊费我会加倍给你的。”
见她说完,水墨才收敛诧异的神色,他看了眼门外就转身回房间。
这下子常宁焦急了,急忙追上去:“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的,你是不是不满意双倍的医药费?要不我再加一点……”“嘭!”常宁还没说完就被水墨关在了门外,还差点被门撞到了鼻子。
“啪,啪,”她不甘心地继续啪着房门,边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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