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陈家老夫人寿辰,天还未大亮,府里下人们就欢欢喜喜地忙碌起来。目之所及,无处不是红绸高挂,张灯结彩,一团喜气。
陈府的门口更是早早就停满了各色华丽的马车——也有那亲朋好友从天南海北赶过来的,也有相好的公卿世家特地前来祝寿的,更有陈家一众老爷少爷上峰同僚下属前来恭贺的……偌大的院子到处是人来人往,就连平日极少打开的永宁厅,也为了老夫人的寿宴特地开了大门,供大夫人等人款待一众女眷之用。
待到华灯初上,大老爷携着一众兄弟子侄在前厅大宴宾客,大夫人则带女眷们在内院摆席听戏,笙箫鼓乐,越发热闹起来。
期间芷兰过来叫苏谨晨一起去了融冬院——却说陈府素来善待下人,尤其像她们这般贴身伺候主子的婢女,这时也得了老夫人垂怜,特在院里赐了两桌席面,只让她们几个女孩子随意吃喝,不必像往日一般拘束。
苏谨晨原就不是话多之人,再来跟各房的丫头也不甚相熟,这时候大家觥筹交错,她也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众人嬉闹。
“若薰怎么不喝酒啊?”席上也不知是谁忽然问了一句。
苏谨晨面上笑容一顿。
“可不是嘛,”对面莹采笑盈盈就要来拿苏谨晨面前的酒杯,“平常咱们也没个机会在一处玩乐,今日姐妹们好容易聚在一起,若薰怎么也该喝一杯的。”
苏谨晨忙伸手护住酒杯,笑道,“我不胜酒力,只怕待会儿扫了姐妹们的雅兴——”
“这话是如何说的?”莹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过是玩的个景儿。再说老夫人今天都放了咱们的假,由着我们耍呢,你怎么反倒拘谨起来了,来来来,大家赶紧给她把酒满上!”又鼓动着其他人给她倒酒。
其他几个女孩儿不明就里,也起着哄要给苏谨晨灌酒。
“大家可千万别央烦若薰姐姐了。”芷兰本坐在另外一桌,见状忙笑着跑过来解围,“我们爷今天临走的时候特别吩咐过,不许若薰姐姐喝酒呢!”
大家伙儿闻言俱是一愣,就连莹采本欲抢苏谨晨酒杯的手也不由一滞。
“到底是咱们二少爷知道心疼人呐!”半晌,她收回手,拿帕子掩唇笑道。
苏谨晨心下一时也说不出是苦是甜,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我前几日贪杯,闹了不少笑话,这才叫爷禁了酒……还请姐姐妹妹们莫要见怪……”
“这有什么好怪的,”红苕笑着打圆场道,“既然是二少爷的吩咐,大家也别勉强若薰了……你们几个爱喝的请管抱着坛子喝去,我们只聚在一堆说说话也是好的。”
“叫你这么一说,打量着我们这些人都成酒鬼一样了!”荷叶掐腰笑骂。
红苕捂嘴笑起来,“旁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条酒虫子却是真真儿的!”
“好呀你个浪蹄子,敢拿我打趣,看我怎么收拾你!”荷叶挽了袖子作势就去拧红苕的嘴。
一时间众人欢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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