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喂他喝。
陈逸斐冷眼扫过她不太利落的走姿……先前还不曾细想,只觉她是太外冻得太久,这才行动不便,如今看来……
他眸色微微一闪,随手接过碗来,“你脚怎么了?”
苏谨晨一愣。
“没……没什么,”她心虚地别开眼,闪闪烁烁地笑道,“大约刚才坐得太久……有些麻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好像接受了这个说辞,也不多问,只静静地喝完药,又吃了她亲手喂上的蜜饯。
“去书架上给我把那本《法经》取下来。”他云淡风轻道。
苏谨晨看了看书架,颇为难地抿了抿唇。
那本书在最上面一层,不踩凳子,肯定是够不到的。更何况她还……
苏谨晨悄悄打量了陈逸斐一眼。
“还不说么?”他闲适地抬起头,笑得温柔无害。
苏谨晨顿时泄了气,只好乖乖地说道,“奴婢刚才不小心崴了脚……您看能不能换个人取?”
他蹙了蹙眉,“难道不是李嬷嬷背你回来的?”
“是,”她老实地点头,“只是刚才……”她犹豫地舔了舔嘴唇,斟酌了一下,才柔声道,“是我下来时没有站稳,这才不小心崴了一下。”表情小心又委屈。
自然是李嬷嬷心有不甘,才故意把气撒在她身上……
陈逸斐这般想着,下意识看向她裙摆下露出的一点点小巧的鞋尖。
苏谨晨尴尬得不行,忙往回缩了缩,赧然道,“要不我叫叶儿来给您拿书,您看成么?”
“不必了。”他想了想,“回来可冷敷过了?”
苏谨晨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也不厉害,缓一缓就好了。”
他不认同地拧眉,“既然伤了,就下去歇着吧。”他微微一顿,“我记得先时家里还有瓶叶离特制的金疮药,效果极好,待会儿让丫头给你送去。”
“是……”她小心询问,“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他微微颔首。
“若薰——”她人还没退出去,却听他在身后轻唤。
苏谨晨身形一顿,忙回过身,“奴婢在。”
“有我护你周全,你无需事事委曲求全,知道么?”他忽然无比认真道。
她鼻尖一涩,轻轻欠了欠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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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
“若薰姐姐,爷让我给你送金疮药,”叶儿笑眯眯地递给她个瓶子,“爷说你今天什么也不用做,只好好歇着就成。”
她含笑着打发了叶儿,只一个人怔怔望着那精致的白瓷瓶出神。
手指下意识抚过分毫无损的脚踝……
若是有朝一日,他发现她其实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会失望么?
她不由自嘲地摇摇头。
男子少长情。
护她周全那样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无心之语吧。
从来,她只有自己。
也只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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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心的跋涉,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相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