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堂木锵然又响!
那妇人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惊堂木半天,才木然地开口说道,“大人既这般说……民妇认罪。”
“本官问你,那死去的安如梦,顾紫烟,楚翠儿,还有险些被你毒死的月霓裳,都跟你有何过节,你为何要对这四人痛下杀手?!”
“过节?”王周氏目光迷离地抬头看了看刘大人,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过节?!”她又重重地重复了一句,眼睛里瞬间像燃起了一团疯狂的火焰,“她们该死……她们都该死!不只是她们……还有柳绵绵,还有那个娼妇,她最该死!就是让她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消不了我心头之恨!我恨不能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她那么轻易就死了……哼!那就让她们替她去死!都该跟柳绵绵一样去死!都去死……啊哈哈哈哈!”
毛骨悚然的尖笑声蓦然在肃静的公堂上响起,众人不由又想起坊间流传的那个关于“婆娑舞”的童谣,只觉得背后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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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皱着眉头看顺天府呈上来的案宗,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案上轻轻点着……
手边忽然多了一杯热茶。
陈逸斐微诧地抬了抬头。
“……二少爷请用。”苏谨晨垂着眼睛毕恭毕敬地站在跟前。
陈逸斐放下手里的案宗,轻轻扬了扬下巴。
“坐。”
苏谨晨一愣。哪有奴婢跟主子平起平坐的……
“坐下说。”他又说了一遍,倒难得的没有不耐烦。
“是。”苏谨晨刚拘谨地坐到他正对面的黄花梨靠椅上,就听陈逸斐温声道——
“这是‘婆娑舞’一案的卷宗……本是要递交大理寺再审,却不想那犯妇已于今日在狱中自尽身亡。”
苏谨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原本这事不该说给你听,但因本案顺利破获也有你一份功劳,叫你知道却也无妨。”
“若论事情起因,应追溯到十年前——那时江南名妓柳绵绵拜师西域舞娘,更将西域与中原舞蹈融会贯通,自创‘婆娑舞’,在百凤轩一曲倾城,名动天下。”
妩媚多情的绝色花魁,自然引得无数风流才子,多情公子流连忘返。其中一位姓周名周允的商贾,人生得英俊潇洒,且又温文尔雅,体贴周道,颇得柳绵绵青睐。两人这般你来我往,一来二去之下,本该是风月场上的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竟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几分真心。直到有日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那周公子竟夸下海口,说要纳柳绵绵为妾。
此事在周家自然引起轩然大波。要知道,周公子原是靠着死去的岳丈资助才有了现在这份家业,如今妻子强烈反对他纳妾,他心生不忿的同时,不由生了厌嫌之心,竟趁妻子带着尚未满周岁的孩子出门之时,偷偷卷了家中所有金银钱帛与那柳绵绵双宿双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