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永年看来,既为家族成员,所有的心思精力都要集中在家族生意上,这才有利于家族的发展壮大。如果每个人私下都各做各的,长久以往绝对会造成私人利益和公家利益的冲突,进而损害到公家利益。公家受损的最终结果便是家族的四分五裂,他创下这份家族繁荣几乎花了一辈子的心血,岂能让这份心血遭受到半分破坏?
虽然他牢牢掌控着股份,看似霸道专横,可唯有如此,才能形成权利的凝聚力,才能更好的带领这个家族,掌控家族的发展与荣辱。股份的分散必会形成权利的分散,到头来只会造成家族的破碎!不过,但凡是对家族有贡献的人,在钱财上他从未有亏待过他们,当他百年以后,他辛苦创下的这份家当也会传到子孙的手上,可是公司的决策权,他只会留给最合适的那个人,由这个人作为整个家族的领头羊,继续带领家族走向昌盛繁荣!
所以从很早开始他就定下这个家规,并且严格执行,凡是违反这条规定的成员,必将受到惩罚。
他向乔瑾舒提出这个要求时,满以为这个孙女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所拥有的那个小店面和他能给她的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怎么可能因此而忤逆他惹他不高兴。
他看着她,等着她乖顺地应从,可没想到,这个小孙女却抬起头,直视着他,笑嘻嘻地说:“爷爷,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我都不接受!”
此话一出,包括乔永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万山见父亲的变了脸色,生怕女儿因此惹怒了父亲,连忙走到乔瑾舒身边,将她拉开。压低了声音斥责:“瑾舒,怎么跟爷爷说话的?爷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是个老实人,在他看来顺从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这个长辈是无所不能的乔永年。他觉得。只要是父亲做出的决定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爷爷说的话没道理,难道我也要听?”乔瑾舒嘟起嘴,就像是小女孩受了委屈一般。
当然不能与爷爷硬碰硬。这件事只能软着来。
乔瑾舒的话音刚落,乔瑾瑜便忍不住叫起来:“瑾舒,你竟敢说爷爷的话没有道理,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刘玉也摆出长辈的款,一本正经地训道:“瑾舒,你太没规矩了,还不向你爷爷道歉?”
王冬梅和乔瑾芸着急地向乔瑾舒使眼色,乔香琴乔香莲两姐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而乔永年的面色虽然难看,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他看着乔瑾舒,冷冷道:“我倒要听听看,我的话到底哪里错了?”
他瞪着乔瑾舒的目光锐利似刀,冷寒似冰,让乔瑾舒心口发紧,发凉。直到这一刻,乔瑾舒才发觉,对于爷爷她不是不惧怕的,他的威严早已融合在他的血液里,顺着他的基因根植在每个人的心底。对于他的畏惧就像是与生俱来。
可是乔瑾舒知道,她必须克服这种畏惧,她早已拿下他给她的紧箍咒,这个紧箍咒便是对他财产的期待,没有了这种期待,那些畏惧还能有什么意义?
乔瑾舒深吸一口气,无视心中那种紧迫感,依然面带笑容,以那种晚辈向长辈撒娇似的口吻说:“爷爷,因为你忘了还应该有第三种选择!”
“第三种选择?”乔永年挑起眉毛。
刘玉还待说什么,乔永年却伸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看向乔瑾舒,冷笑一声:“让她说下去!”
乔瑾舒仰头微笑,看似毫无畏惧,实则心中打鼓,
“爷爷如果真的对我们这门生意有兴趣,可以入资我们雅美,甚至于,我们雅美可以成为乔氏的子公司,但是我和朋友们必须是这家公司的股东,并且拥有参与雅美经营决策的权利。”
得到乔氏的大笔投资,绝对有利于公司的快速壮大发展,他们之前的发展计划也会因此提前。拥有经营决策权后,雅美即便成为乔氏的子公司,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业!这是一件于双方都有利的好事!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乔永年沉下脸。他习惯别人的绝对服从,乔瑾舒此时的反应让他很不高兴。
“爷爷,生意本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乔瑾舒并没有因为乔永年的脸色而退却,相反,她的神情更加坦然,笑容更具有诚意:“我常听您说,成大事者,公私要分明,作为晚辈来说,我应当听您的话,可是,作为雅美的老板,我必须为我们公司的利益考虑,很明显,您的吩咐损害了我们公司股东的权益。现在,爷爷既然对我们公司感兴趣,我想我应该是以雅美负责人的身份与你商谈,而不是以您孙女的身份听您吩咐,爷爷您是老生意人了,您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这么说,你是不会听我的话了?”乔永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欺负人吗?”乔瑾舒扁扁嘴,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她知道这两天爷爷会找他们谈话,所袖子上她预先撒了胡椒粉,这么一接触,眼睛又刺又痛,瞬间眼泪汪汪,好不可怜,好不委屈。
她今天的目标明确,不是要和爷爷起争执,也不是要和他决裂,而是要说服他接受自己的意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办法她都要尝试!
因为这关系到她和朋友们的利益和希望,她不能让一切都毁在她与家人的争斗中。
硬碰硬的方法乔世铮已经尝试过,那种结果不是她可以接受的,所以她现在只能试试以柔克刚,她好歹也是晚辈吧,她就像小孩子一般的撒娇哭闹委屈,她就不信乔永年还能死皮赖脸地和她抢东西!
她边哭边说:“爷爷会和别人这么做生意吗?爷爷对待别人公平合理,怎么对我这么苛刻啊,合着我还不如那些外人了,我们容易吗。我们公司起步的钱全都是我们几个的千辛万苦攒下的零花钱,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三个没日没夜地在外边找货源找客人,死皮赖脸地去求别人的二手包,好不容易公司发展了一定的规模。先是被大姑打压。现在又要被爷爷强行收购,呜呜,你们不讲理!”
乔瑾舒又是跺脚。又是甩手,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声音抽抽噎噎,又软又糯。慢慢的,乔永年有些撑不住了,人心肉长,乔瑾舒是他的血脉,她又没有做错事,又有这么好的天份资质。他心中其实满喜欢满欣赏的,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也让他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甚至在怀疑,他是否真的过分了?
旁边。乔香琴乔香莲她们恨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死丫头平时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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