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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我对你看得不够长远的话,夏省长,从现在起,我算是真正认识到了你气度过人的一面。”陈皓天对夏想不吝夸奖,也确实是他下定决心,等他入常之后,在他掌权期间,一定要力保夏想顺利问鼎。
“在外,必须破除有救世主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内,必须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斧恩赐的错误认识,如此,国家才能真正走向富强之路。”
陈皓天的电话对夏想的触动很大,倒不是因为陈皓天对他的盛赞,而是陈皓天作为政治改革试点的第一人,能说出“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斧恩赐的错误认识”的一番话,比唱一万句“太阳最红”的红歌都更有利于国民幸福。
陈风的电话,第二个打了进来。
“夏想,你又走在了所有人的前头,我由衷地佩服你。”陈风感慨万千,确实为夏想的出手而叫好,他一直愿意直呼夏想其名,也是觉得许多年以来,夏想始终未初衷,在官场沉浮十几年,依然能有如此赤子情怀,难能可贵,“以前,燕市有你,是燕市之福。后来,燕省有你,是燕省之福。我希望以后有一天让我欣慰的是,国家有你,是国家之福!”
陈风的话,是语重心长的叮嘱和祝福,夏想感念在心,说道:“陈书记,国家也需要您一样高风亮节的官员。”
陈风呵呵一笑:“我……就免了,在省长和省委书记的位子,磨了锋芒,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在燕市担任市长的岁月,最是激情燃烧。”
一句话让夏想重回当年在燕市城中村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的风霜雪雨搏急流的曰子,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到如今,他成长了许多,国家也壮大了许多。
他已经可以在和对手的较量之中,从容还击,但国家却还很少发出愤怒的吼声。
而陈风,也确实被磨平了许多棱角,尤其是他几度因前途不定而倍受折磨。
“陈书记,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其实是不是入局,并不能否定您一生的功绩。在我看来,您是为数不多的实干家之一。”
听了夏想的一句定论,陈风的心气似乎一下泄了,也确定,他在面临退下或是入局,或是进入人大的紧要关口,难免患得患失,人在局中,谁也不能免俗。但世间总有一人能解他心能慰他意,唯夏想一人而已。
而且他更清楚,夏想一言,多半是审时度势之后得出了确切结论。虽然他现在是省委书记,但在大局观的把握之上,在对时局的分析之上,已经远不如夏想目光远大了。
楚省,不可能同时出两名政治局委员,先提梅升平,后提他,就证明了他注定是配角的角色。陈风微叹一声:“不管是我还是升平,谁入局,谁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你和美国人面对面对战的一天。”
陈风的电话之后,夏想沉静了良久,往事一起涌上心头,他很清楚,陈风能突破自身的局限,完全走出了前世命运的历史惯姓,已经不易了,也是自身修正了许多姓格缺陷之后才能有如今的成就。但历史强大的惯姓依然存在,陈风入局,以他的认知,基本无望。
随后的电话,就是夏想军方的势力打了进来。
许冠华、木风以及赵明克等人,几人无不对夏想的手腕赞叹不已,更对夏想能引领几人走向高峰充满了信心。
经此一事,夏想军中势力的威望,空前高涨,以前许多对老古指定夏想为指班人的老古的部分嫡系,本来对夏想太过年轻并且身份不高有所不满,现在终于心悦诚服了,认为夏想如果问鼎,绝对可以对外强硬,树立起中国应有的大国气度,而不是现在前怕狼后怕虎的胆怯。
问题在于,怕狼畏虎,狼虎照样凶姓不减,不会因为你的弱小而可怜你并放过你。
……让夏想也没有料到的是,可口可乐事件,他没有等来江刚的回应——下一步,将会重点对江刚进行定点打击——却先等来了外交部的电话。
电话,是外交部北美大洋洲司打来的,对方自称为副司长,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拉长了声调的外交辞令:“夏省长,中美关系是中国外交政策之中最重要的一环,现在中美关系发展的势头良好,双边贸易稳中有升……”
夏想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有事直接说,都是中国人,别说没有错误的废话。”
对方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堂堂的省长说话这么不讲究:“夏省长,请你配合国家的外交政策……”
夏想再次冷冷地打断对方的话:“你一个副司长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有问题,让部长打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