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就等会后直接向冯健超副省长报名。”
夏想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了一句:“健超同志,这个试点企业的报名,不讲任何附加条件,不比规模和产值,谁第一个报名,就定谁。”
说完,夏想微笑着冲场中一抱拳,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江刚愣在当场,完全没有跟上夏想的思路,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再和夏想论战一番,不惜顶撞夏想几句,也不能让夏想分化西省煤企的策略奏效,不料,夏想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愣了半晌,江刚才明白过来夏想此举的高明之处在于哄抬心理,如果当众出价,怕是都不敢当出头鸟,但留在背后出价,就人人都怕别人抢了先机。
高明,江刚恨恨地想,夏想哪里是省长,根本就是坐地起价的商人。
不过,江刚如何想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想此举确实一举两得,既从心理上攻破了在场众人的防线,又埋下了各人各自为政的伏笔,同时,借让冯健超负责此事,间接打压了王向前!
等夏想走后半晌,会议室才轰然一声,乱成了一团。
王向前脸色极差,被夏想扔在当场,心中的滋味确实难受。又见冯健超隐有得意之色,他就更是愤愤不平了。
本想再讲上几句,电话却突然响了,接听之后,王向前顿时脸色大变。
不止王向前电话响了,江刚和萧雷的电话,也同时响了。
仿佛夏想的离开是一个契机一样,一下打开了一个环节……现场众人的电话响成一片。
江刚接完电话,大惊失色,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萧雷比江刚更失态,接到电话之后,紧张得差点将身前的桌子带翻:“什么?失踪了?怎么可能?快,立刻派人去找!”
整个会场乱成一团,在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西省排名第三的煤老板王胜帅悄然来到冯健超面前,和冯健超耳语了几句什么……王向前接到的电话,是两件事情,一是关于雷治学入局一事,岌岌可危,二是狄国功已经确认失踪了。
王向前的震惊几乎无以复加,如果说雷治学入局危矣影响的是他的长远,那么狄国功的失踪,影响的就是他的眼前。
狄国功怎么会失踪?
狄国功怎么会失踪?萧雷的震惊和王向前一样,他接到的电话只有一个消息,狄国功失踪了!
狄国功失踪,最直接的连带责任人就是他,市委早就决定由市局限制狄国功的活动自由,就是说,狄国功出现任何问题,都将是市局的责任。而他作为市局一把手,肯定难辞其咎。
难道说……萧雷脑中蓦然再次跳出上次一闪而过的念头,桑天良案件张平少一手主抓,狄国功案件张平少却放手不管,交由市局自查自纠,莫非早知今曰之事?
萧雷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被狄国功失踪有可能此发的巨大的动荡分散了精力,他转身不停地打出了数个电话。
江刚接完电话之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连招呼也顾不上打一个——他不是失礼,是实在惊慌了,他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幕后联络了安达矿业的许多中小股东,从他们手中收购了大量安达矿业的股份,据称,不低于百分之十。
江刚立刻明白了什么,有人想打安达矿业的主意!他就怒火中烧了,尽管他先前出手百分之五被迫交与叶天南,随后又出手百分之五赠与陈艳,但他仍然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不过……如果陈艳的百分之五和叶天南的百分之五合并一处,再加上刚刚收购散户的百分之十,累加在一起就是百分之二十了,逼近了他心目中大股东的红线。
江刚不急才怪。
夏想才走片刻,会议室就各色人等心思各异,一哄而散。作为夏想担任省长以来的第一次联席会议,表面上看开得并不成功,但实际上是否收到了夏想的预期效果,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结论——会议的节奏,完全在夏想的掌控之中。
其实何止会议的节奏完全在夏想的掌控之中,应该说整个晋阳的局势,在联席会议期间,已然大变,以联席会议的召开和狄国功的失踪为标志,西省的局势,正式进入了第三阶段。
在雷治学进京期间,西省,悄然发生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巨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