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抖在了情人的胸怀里,跟战神软软摞在了一起。
他静静地枕着阿瑞斯强壮的背骨,缓缓纾解着酸痛和嗡鸣的大脑,也排解着纵欲过度带来的一丝恶心。安静的卧室里一时只听得到两人绵长的呼吸,不一会儿,突然传出了水滴落地的滴答声。
阿波罗无视了它一会儿,还是吵到忍不住了,“什么声音?外面有谁在,进来收拾一下!酒撒了还是……呜!”
他说到一半,突然被身下的战神捂住了嘴巴,后脑按在了枕头上。阿波罗眉梢轻拧,伸手去拨阿瑞斯的手臂。连使了两下,才恢复了自由。
“干什么,阿瑞斯!”他带着怒气说道,突然意识到情人已经冲破了自己的封禁,重拾了力气。阿瑞斯自己这时候还没发现,他稳稳坐在床外侧,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大半个床;手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撸着自己湿乎乎的软肉,一双清澈的棕眼扭扭捏捏看这看那,就是不敢和阿波罗对上。
阿波罗玩味地挑了挑唇,附过去捏阿瑞斯的下巴,“怎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说你还没有玩够,还想着干点别样的坏事,才这样勾引我?”
他说着邪笑着环抱到阿瑞斯的身后,去摸他最引人疼爱的那一处。阿瑞斯面目神色不明地闪烁着,等到阿波罗摸索了一阵,感觉到不对劲,笑容凉凉地冷却了,他才脸颊通红,喃喃垂下了头。
“你……你……”阿波罗抖着手指,“怎么回事,你刚才是不是……”
阿瑞斯就怕他问,就怕他摊开来说,“这怎么能怪我?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行了,快出来了。你偏偏不听我说,还是一直动,我也没办法!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
阿波罗争辩不下去了,任谁坐在湿乎乎的床铺上,心情就不大会好。他从床尾翻身下来,落地的时候微微踉跄,脑袋也有些晕。阿瑞斯动了动腿,也想下去。但他要是一动,屁股底下的罪证可就见光了,即便是对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的战神来说,也太过羞耻了。所以说阿瑞斯决定,还是坐着吧,反正早在刚才就已经沾了一身,再怎么招也没差了。
阿波罗瞥了一眼;床铺的一角垂下一块床单,顺着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水。他没好气地抹了抹脸,手指刚沾到额头,突然想起自己才摸过阿瑞斯的就是这一只手,还不知道沾上了什么,立马又放在了腿边。
他捡起自己的白内衣重重搓着手,“阿瑞斯,你知道‘扫兴’这个词怎么写么?怎么,不知道?哈,我还以为这个词是你造的呐!”
他讥讽完,看着阿瑞斯略有悔过的脸,顺了些气。再瞅着阿瑞斯动也不动的屁股,气又不打一处来。
“还在坐着?!起来!”他拉住阿瑞斯的手臂,“快点,让她们进来收拾,你去给我洗干净!”
阿瑞斯死抱着床头不撒手,“不行,不能让她们进,不能让她们看见!”这时候,战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力气,是谁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阿波罗要晕倒了,“你坐着它有什么用,坐着就没有人知道了?那你就坐一辈子给我看吧。”
阿瑞斯眨了眨眼睛,不用一辈子,等到它干了就行了。哦,不行!干了也能看出来。他挠了挠脑袋,偷眼又瞅了瞅阿波罗,觉得同甘共苦的时候到了。
阿波罗也发现了战神那个冒着坏水的小眼神,“你那是什么意思?”他转念一想,马上暴跳如雷,“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替你顶罪的!”
“什么叫顶罪,那么难听!”阿瑞斯也不干了,“还不是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你得承担一半,丢脸也要一起丢。”
他说完,也知道光明神爱面子爱得要死,又马上安慰道:“我们就不说话,偷偷的留给她们收拾。让他们自己猜是谁干的。阿波罗,你别担心,不一定能猜到是你。”
“不一定?哈,哈哈……”阿波罗气笑了,总共就俩人还猜不到,人家要是真认为是你,你直接承认得了吧,还要损坏我的清明。他深深出了口气,知道自己跟阿瑞斯讲不清。根据以往的经验,结局甚至很可能是自己被坑。他决不能允许自己摊上这样的大事,决不能。
阿瑞斯这边看到情人冷静了情绪,以为办法有戏,连忙讨好地笑着。阿波罗看着冷冷地睨视了一眼,猛然转过头,冲着仆从们守候的方向,高声地呼喊:“啊,老天!阿瑞斯你怎么……快进来,你们快进来!给我拿干净的毛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