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啦,我等江湖中人这样的事情见多了,这算什么,还有吗?”苏满满大言不惭,一副大爷见过世面的样子。
周匀倒是真信了,师傅别看岁数不大,可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是他班门弄斧了。
“那我再想一个,一定让师傅听得开心。来,整一个。”两个人又喝了一杯酒,周匀的心思终于转到了苏满满想要转到的轨道之上。
“我想起来了,近半年来,西北大营中已经传出有好几次逃兵了。若是乱世,这有个把的逃兵也不奇怪,就是大片出头兵也是有的呢!可奇就奇在西北那边狼鹄的叛乱都已经结束多少年了,这怎么还有逃兵呢?许多人都猜测,一定是军中有了克扣粮饷的现象。当今皇上可是圣明之君,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了,这件事情若是闹大,必定不会小的,血流成河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苏满满面露奇怪之色:“这话可不是你自己想的吧?”这小子肚子里的二两水让人一眼就看清楚了,他自己能想出来这样高深的话吗?
“嘿嘿,师傅慧眼如炬,是我爹说的。我们爷俩喝酒的时候他说的,谁让我聪明呢,都记在心里头了。”周匀见露馅了,把亲爹供了出来。
“你爹倒是个有见识的,我觉得这倒是件挺刺激的事儿。哎,这些逃兵你知道什么吗?也是怪可怜的,若是能帮就帮上一把,我等江湖中人助人以行侠仗义为己任,路见不平得有人踩啊!”
这句话把周匀说得热血沸腾:“师傅,咱俩再干一杯,还是您老的觉悟高啊,可不就是可怜吗?不就是偷偷跑吗?抓回去还要砍人家脑袋,太过了,太过了,行侠仗义也算上我的一份。”
“行,算你一份。对了,人呢?你知道是谁吗就算你一份!你这牛可吹大发了。”
周匀是最经不得激的:“我怎么不认识?是,我是不认识,可是我知道啊,都说了泗水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些逃兵里头有一个,最可惜的还是个当官儿的呢,据说是个姓苏的,还是个千总呢,那么大一个官儿说跑就跑了,得是将军才能把人欺负得了吧。可是也不对呀,咱们的卢将军人还是蛮不错的啊!”
苏满满脑子乱哄哄的,什么也没听清,只听见是个姓苏的千总,她二哥不就是姓苏,现在是个千总吗?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家的二哥?可是二哥根本不可能叛逃。难不成被人抓起来了,让人误以为他是逃走了,可一般人谁会这么以为呢?过的好好的人又不是叛国,为什么要逃?
叛国,苏满满的头嗡一声,她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要不怎么眼前看不清楚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苏满满下死力的掐了自己一把,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坚决不能失态……不能失态……
“我从哪知道,都是我爹说的,我爹什么事儿都知道,说给我听就是为了锻炼我的判断能力,您还真以为我是个二世祖啊!整个泗水县,还有西北的大小事件都在我的脑袋里头装着呢!”周匀喝大了,吹牛不带打草稿,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