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哈利的承诺

学术魁首。只要保持中立，不管哪个阵营胜利，都不会为难我们。”

    “参战不是一个选择，是责任。”哈利沉稳地回答，“如果协会只是一个简单的学生组织、学术机构，那我们可以只求自保， 把国家命运交给有能力、有实力的人去决定。

    但我们不是。

    魔法协会可以动用国内的力量，已经足以撼动伏地魔的统治。这个时候，参战已经是一种义务。”

    哈利缓缓地注视着每个人：

    “此外，不谈我们的社会责任。霍格沃茨魔法研究协会创立至今，有人加入是为了研究学术和理论、有人加入是为了追求魔法的极限。每个人有自己的目的，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协会提出了魔法大一统理论，并在全巫师界，带动了一场魔法技术的革命。如果是和平时期，我们当然要继续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在追寻魔法本源的道路上，漫漫求索。

    但如今，英联合王国遍地烽烟，而欧洲大陆，也即将燃起战火。

    这个时候，选择明哲保身，真的是一记良策吗？”

    库特·费恩在哈利的注视下，终于沉默不语。

    “英国政变，魔法协会经营至今，得以保全，已经是极限。在欧洲大战在即，纯学术和中立的立场，到底能保护魔法协会多久？战火燎原，暴力席卷之下，没有防御手段，却拥有制造一流战争武器能力的魔法协会，简直就是各方势力眼中的一块肥肉。

    伏地魔政权现在没有逼迫我们，那么，英国和欧洲开战后呢？在广袤的欧洲战场，伏地魔还想像在国内这样只手遮天，必须依靠强大的后备支持。到了那个时候，协会还能不能超然？

    而且，协会主张的魔法大一统论，和血统论几乎背道而驰。如果欧洲战争结束后，伏地魔和他的盟国取得胜利，那么魔法大一统理论必然被压制。最有可能的情况会是，血统论者拿走我们辛苦研究的成果，加以利用，而将魔法大一统理论本身，弃若敝履。”

    哈利说完，人群又有短暂的骚动。哈利等着细语声安静下来，再次开口：

    “如大家所见，魔法协会参战，势在必行。

    我们有能力、有立场、有义务。

    我们可以制作一流的装备、研发一流的武器、打造一流的军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改变魔法界的格局，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不仅是一场黑白魔法之争、血统论和魔法一统论之争，更是一场信念之争，自由之争，就像协会曾经宣称过的——

    一切为了新魔法的未来。”

    哈利说完，赫敏点头。

    赫敏挥挥魔杖，把资料发到每个人手里：“大家现在得到的，是关于魔法协会改变立场的相关资料。协会以后会分成学术和军事两个部门，协会的人事制度和部门改组也有详细说明。资料的最后一张，是个人意向表。是留在南塔、还是去往国外基地，或者离开协会，都请大家慎重考虑后，在三天之内做出决定。学术部门的撤离，会在一个星期后开始。”

    赫敏又简短地回答了一些问题。等众人都拿着资料散开，她弯起嘴走向哈利：“你耍起嘴皮子来，也不必特瑞西差嘛。”

    哈利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失笑道：“那是我和他相处得太久了，被同化了。”说着，他又想起很久以前，他和特瑞西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自卑内向，连主动和人打招呼都不敢的小男孩。

    “我们去地下小镇？”赫敏问。

    哈利点头。

    两人经由密室暗道，抵达地下小镇。哈利在这里受到的欢迎，明显比在南塔顶层的内部会议上，更加热烈。

    这些人都是他和特瑞西，联手从阿兹卡班救出的。人群围拢过来，知道哈利有话要对他们说，大家一路把哈利簇拥到了小镇中心的塔楼脚下。

    哈利在热情的人群里站定，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谢谢！大家请听我说！”

    人群聚在哈利前面。这些人里，有年少青涩的、有沉稳持重的。少年人眼神里都带着血气和冲动，中年人的神色里带着理性和坚定。

    “我听说，你们中有人，想加入魔法协会，想上战场？”

    他立刻得到热烈地回应：

    “对！”

    “伏地魔是我的仇人！”

    “我愿意加入魔法协会的战斗！”

    哈利看着一张张脸，这些脸上表情各异，但都带着对他的信任，和对伏地魔深恨。

    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哈利深刻地感到肩上的重担——

    因为他救了他们，因为他是这些人睡前故事里的救世主，所以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他们，愿意跟随他，去推翻伏地魔。

    哈利把衣兜里的稿纸捏成一团。他没有按照和赫敏商量出的宣讲稿发言，而是缓慢地扫视过一张张鲜活、坚韧的脸。

    就像赫敏说的，这些人里，很多可能活不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这些人对他，是在用生命相托。他最终沉重地开口：

    “魔法协会可以提供最强的装备、最强的武器，但一支强大的军队，最需要的，却是强大的士兵。魔法协会需要打造一支超级精兵，作为这场反攻战的先锋。我们需要魔力雄厚、实战丰富、技巧出色的巫师，加入协会的队伍。而魔法协会的军队，最长的训练期不超过三个月，就要投入战场。

    训练会很苦，战争也会很惨烈。也许很多人，都坚持不到和平到来的那天；也许很多人，都不能再有机会，再在英格兰醉人的秋风下，饮酒欢笑。

    但如果你们相信，协会必然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如果你们相信，伏地魔政权和血统论，最终必然会被协会粉碎。

    如果你们，依然决定加入——

    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战火中，我带领你们走向胜利。”

    此时，赫敏走上来，和哈利并肩：

    “哈利就要离开了，为协会争取更多的盟友。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和伏地魔开战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太少，协会需要更多的力量。当战鼓响起的那天，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一起，擦亮盔甲，冲向敌人？”

    人群里，一个人缓缓地举起了拳头。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像是承诺、像是誓约，所有人，都战意盎然地，握拳冲天。

    赫敏也伸出了代表力量和反抗的右拳。

    哈利最后一个，在众人的注视里，缓缓冲拳，直指地下小镇璀璨的穹顶。

    此刻，沉寂千年，曾经像座死城的地下小镇，终于被勇士们的吼声淹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黑桃九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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