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落眼中,七月是如此的洒脱。
正因为如此,七月对他的情感,分明是信任的知心朋友。而他觉得自己却潜藏着男女的情爱之心……无疑让这种情感关系添上了杂质。
“七月……始终如此洒脱而自由。真是让本侯羡慕。”
七月听了不禁侧脸对他一笑。
“我也不洒脱。
有狠多牵挂的事情。”
凌落大觉意外,反问道“喔?不知七月牵挂些什么?”
七月怔怔望着河岸,轻声道“不知道将来的天地会变成什么模样,不知道下一次的战争会看到些什么,不知道跟舞菲妹子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飞仙宗将来会有多少死伤,不知道师尊还会容忍我多久,不知道秋叶会不会恨我,不知道左岸会怎样……
凌落听着,对左岸的名字尤其在意。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左岸对七月有救命之恩,七月如此挂心,实在应该。”
这时可耻的,这是句故作不知的套问话。
此刻,凌落的胸口,犹如积蓄着随时会炸开、将他淹没的郁结情绪。
七月怔怔片刻,嘴角扬起抹微笑,淡淡然道“挂念左岸,是因为我对他早已倾心。如果说救命之恩,那可不止郑都上空那一次了。而且,当日信侯不也因为七月的缘故手下留情了吗?”
凌落胸中的郁结情绪骤然爆炸。
顷刻间就弥漫扩散到他全身上下。
紧接而来的,是种绝望无力的滋味。
尽管他本就要求自己不抱幻想。
尽管如此,他此刻身心依旧被酸楚、绝望的滋味浸泡。
但他是凌落。
因此他只是两次呼吸的时间就迅速理顺了情绪。
他本就要求自己不抱奢望,此刻应该轻松才对。
凌落很快让心情调整的轻松。
因为他认为,七月倾心于北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左岸那样的人,本就配得上七月。
而他很意外当日七月面临那种处境竟然还会知道他撤招的事情,略一思量,他不由猜测道“大概七月是听飞仙宗弟子说的吧?”
“当时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信侯。所以几次见面时都没有提起。”
“举手之劳,七月不必挂念。此刻本侯心中只觉得七月与左岸彼此倾心实在是天造地设,却又不禁为你们二人心中的苦楚而唏嘘伤怀。”凌落说着,微微仰面,目视远空。“这样的世道,竟不容两个彼此倾心之人携手与共。不知是世道的不幸,还是人的不幸。”
七月却含笑着道“倾心也未必就要携手。情爱是情,教养更是恩情,为国是情义,同门之间是情谊。以一比多,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的,不是吗?这些问题从开始就注定,就存在,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烦恼的必要。只是,这些世道之类的大事,我七月力量有限,所以也不去谋划参与。一切顺其自然就走了,有一天神魂国灭亡了,那是我与他有缘无份,不会怨恨什么;有一天神魂国统一了天下,那是命运证明了神魂国制的正确。也许我会与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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