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飞出数里,翻过一座山岗,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旷野,前方黑压压的站了少说也有六七十人,看衣饰兵刃,似乎都是魔教弟子。
只见那群人的包围圈中心,有一座小小凉亭,似乎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的颇为简陋。
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敢过分逼近。
此时亭中有一个有一个白衣黑发的青年正独坐饮酒,因为是背对着白泽,所以也看不清楚面容,但单凭他这份在数十名高手的包围圈中仍旧好整以暇,不慌不乱的气度,便让人心生钦佩。
白泽按落云头,远远的落在包围圈外边,准备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只见这六七十人虽然包围住了那座凉亭,却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人数稍多的那一边大约五十人左右,较少的一边只有近二十人,其中大多是女弟子。
“姓燕的,识相的便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就此放你离去,如何?”人数较多的那群人中,有个一身红衣的汉子高声叫道。
另一群人中,也有个女子说道:“正是,大家都知道你本事了得,不过你一个人,还能是咱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奉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女子话音刚落,就见原先发话的那男子冷笑道:“我们祭血宗在此拿人,要你合欢宗凑什么热闹?老子有言在先,待会儿你们乖乖的在边上看着,别过来碍手碍脚,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魔教中的内讧如今已呈现公开化的趋势,这祭血宗的男子说话颇不客气,但此时他们的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是以那合欢宗女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白泽人在外围,看不清楚说话的这两人的相貌,不过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这两拨人马的首领。
祭血宗和合欢宗向来不睦,而如今的猎物似乎只有一个,所以也难怪那男子会这样说话。
只见凉亭中那人对他二人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问道:“东西只有一件,你们两个都想要,我该给谁好?”
“自然是给我!”那祭血宗的男子叫道,同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合欢宗众人一眼,道:“不想死的话,就别跟老子抢!”
那女子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这男子威胁了一下,便硬生生的把话缩回了肚子里,怨毒的看了祭血宗众人一眼,却并未率领手下离开,似乎仍有些不死心。
白泽听这凉亭中的人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这人是谁,不过此人一开口,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挑拨了两派人马的关系,看来也是个老江湖。
那白衣青年依旧自斟自饮,又喝了三杯,手中的酒壶似乎已经倒空了,他却还有些意犹未尽,转身问围住他的两拨人马道:“有酒吗?”
他这一转身,白泽便认出来了,正是曾数次救过自己和焦尾儿,并且还和自己立下十年之约的燕惊邪。
两人十年未见,不过燕惊邪似乎没什么大变化,相貌一如往昔,修为好像也还停留在“如意”巅峰,看来是一直未能突破那道跨入“金丹”的瓶颈。
白泽此时裹着黑风法袍,又是远远的站在人群外,所以燕惊邪一时也没有认出他来,扬着酒壶,目光在两群人中扫视,见没人敢答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讥讽之意。
燕惊邪当年号称修真界“金丹”境界之下第一人,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只不过这些年被卡在瓶颈之上一直没能突破,所以光芒才逐渐没那么耀眼。
他向来高傲,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之中,居然还自顾自的喝酒,喝完居然还想再要,似乎压根儿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见了他这副惫懒模样,祭血宗中有个脾气暴躁的魁梧大汉看不下去了,指着燕惊邪大声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问咱们要酒喝?信不信老子活撕了你?”
那人一伸手,只见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血红,尤其是那双手,比常人大了几乎一倍,泛着浓重的血光。
燕惊邪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大汉,突然问道:“你修习的是“离魂血手印”?”
“离魂血手印”是祭血宗秘术,修习者两条手臂坚逾金铁,于掌心之中藏有剧毒的血煞之气,算是极上乘的道法了。
那大汉闻言,傲然道:“算你有眼光,老子……”
话音未落,就见燕惊邪突然化作一道残影,在自己面前一晃,紧接着又坐回凉亭之中。
那大汉正在惊疑,就见燕惊邪随手将那个血淋淋的手掌扔在了桌子上,面色如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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