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帅,不聪明,还是不成熟,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放开,放开我!”周舟喊了两声,猛地声嘶力竭:“你给我放手!”
左煜被他吓到,瞬间松掉力气。
周舟面如死灰,回头说:“你很英俊、很青春,脑子转得快,家里条件又叫人望尘莫及……但这些都不是爱的条件,朋友只要彼此欣赏就可以了,可是跟自己过一生的伴侣,是……是命运相连的!”
“命运?因为蒋司在北漂、因为江皓是孤儿,所以你就觉得和自己惨到一块儿去了?我不够惨怪我啦?”左煜被气得头脑发热。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周舟被他的口不择言也弄得愤怒:“我去上班,你早点回北京吧。”
“站住,我刚讲了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左煜心里很乱,隐隐的意识到此刻让他离开,恐怕就和讲了永别没太大区别,所以破罐子破摔地拽回周舟,鲁莽地去吻他,软软的嘴唇和坚硬的牙齿撞在一起,搞得两个人都狼狈而生疼,小厨子没有这家伙的蛮力,被拉扯地摔到地上,狠狠地撞到肩,正在眼冒金星的功夫,就感觉到他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不禁哽咽而含糊不清地踢喊:“滚……滚开!你疯了……左煜!!!”
“我就是疯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左煜在冲动中用力地拽开他的厨师服和宽松的裤子,暴力的动作,却在看到他身体的瞬间不自觉的停下。
男人,和女人……真的是完全不一样。
在这凝固的时刻,周舟的眼角终究滑过眼泪,扯过被子遮盖身体,愤怒至极地问:“你明白了吗,我们的性别是一样的,你有的我都有,你真的想当我的爱人、跟我上床?还只是希望我永远在凉川小筑,永远听话地陪你做菜聊天,让你留恋的温暖不改变?”
左煜彻底乱了,他来日本,没想告白、更没想自己会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而又临阵脱逃,因而面无血色地坐在旁边,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周舟咬着牙抹过脸,哆嗦着双手把衣服勉强穿好,动作佝偻着离开了房间。
左煜扶住额头,终而也迷茫地闭上眼睛,强掩泛湿的软弱,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
“真是太过分了,幸好只是青肿,用药酒擦擦吧。”
黄莉看到狼狈而归的小厨子,自然吓了一跳,将他拉进屋里好问歹问才隐约问出因缘,强行检查过肩膀后,便这样嘟囔着要帮他按摩。
周舟吓得往后缩:“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够不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黄莉微笑:“就当我是你姐姐。”
说着就把药酒倒在手上,温热了才帮周舟揉起受伤的肩。
每次遇到难过的事,周舟都会用身边的好人安慰自己。
只是没想到曾经最好最好的左煜,竟然如此不顾彼此的曾经。
而黄莉的出现,又恰似上天送来的另一份礼物,让他感慨万千。
“其实那小子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黄莉淡淡地说着:“我高中时有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好到能穿一条裤子那种,分享所有的秘密,了解彼此的一切,不管遇到什么事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后来我们在北京上了不同的大学,她交了男朋友,共同话题越来越少,聊起那男孩儿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我真有种心里的宝贝被抢走的沮丧,不仅恨那个男孩,也恨她,因着年轻气盛,借着些小事绝交了,可能今天来找你的左煜,也是这种状态吧,人的感情那么微妙,友情和爱情,果真能分那么清楚吗?”
周舟冲了个澡后冷静许多,低声回答:“我难过、生气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不想失去他,可我没办法不失去他。”
“可你做的没有错,要知道很少有人具备你这种勇气。”黄莉用湿巾擦净手,替他披好衣服:“或者想骑驴找马,或者不忍拒绝,多半都拖拉着无法当机立断,况且如你所说,他家条件很好,那个店很容易就是你的,如此一来拒绝就更难了,毕竟开店是你的理想啊。”
黄师傅略带沙哑的声音很有治愈的力量,周舟这些日子常常跟她谈心,此刻也不知不觉放轻松,平静地回答:“正因为是理想,才要用有尊严的方式实现。”
“就冲你这句话,我替你收拾那个姓左的小孩儿!”黄莉笑了。
“别……”周舟无奈。
“他后悔了肯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有他好受的。”黄莉笑容更明显,起身道:“我要去准备菜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教你做我公公最拿手的河豚。”
“真的吗?”周舟很少有机会处理那种麻烦的食材。
“当然,不过你必须好起来,否则没得商量。”黄莉眨眨眼睛,便悠闲地离开了他暂住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