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广禄伯家是怎么教的。”
这件事白希云已经听齐妙说过,心里清楚是万贵妃故意给赵其芳穿小鞋儿让徳王整治她的,听徳王这样说,心里略有些过意不去,笑道:“王爷息怒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来的,且一个女子罢了,大男人家的做什么要与女子计较。有些事情也就见一半不见一半儿的,过去就算了。那广禄伯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是这个身份的人也不是什么都做不成,弄个不好,做糖不能甜,做醋反倒酸呢,没必要给自己树这个敌。”
白希云这样劝解,倒是叫二皇子心里好受了一些。
作为男子,的确不好计较这些,如今朝堂上局势看起来平稳,可实际上暗潮汹涌,三皇子如今好转之后,似乎心性都比以前稳重了,若是以前只是一个横冲直撞的莽夫,如今也多了三分智慧和谨慎.
这件事他没法去怪齐妙多事,但是心里到底是有一些计较。
白希云似乎明白二皇子心中所想,故意将话题岔开,将今日买了白家祭田所遇之事说了。
这件事反正二皇子早晚都要知道,他亲口告诉也比他去查到的好。
更何况越是自然的谈及与银子相关的事,才能让二皇子心里对银通票号的事慢慢释怀开来。反正白希云是觉得,若是自己的手下能有这样的能力,只要能够好生制衡着,倒能够成为一把利刃,毕竟一个有能力的手下,要比一个窝囊废好用的多。
只是不知道二皇子如何想了。
二人又说了许久的话,不等白希云留饭,二皇子就告辞了。
“到底也是新婚,我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无论如何,就算是下马威也要有个度,不要将人得罪的狠了,往后难以相见,毕竟他们还是夫妻,日子还是要过的。
白希云笑着点头,送了人出去。
待到二皇子走远,白希云才回了内宅。
齐妙正坐在临窗的暖炕上依着引枕发呆,就连白希云进来都没察觉。
玉莲刚才目睹一切,生怕齐妙心里憋着气对身子不好,是以一直在拧着眉默默地陪着,白希云进门见主仆二人都是阴着脸,再联想二皇子略微有些主动殷勤的反常,就知道一定有事。
他挥手打发了下人下去,笑着到了近前,挨着齐妙坐下,笑道:“今儿个累了吗?”
齐妙早在他到了跟前侍回过神,往里头挪了挪给白希云腾出个地儿来,笑着道:“是有些累。才刚二殿下来,我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来腻味了就将人丢在那里回来了。”又问:“他找你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发发牢骚。这才新婚,徳王妃就被撵回娘家去了。”
齐妙道:“知道,才刚他说起了这个。”
白希云笑着点头。
齐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人之间就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过了片刻,白希云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将齐妙拥在怀里,一下下爱惜的抚她的肩头和后背,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信任你的。外界的事情咱们不能左右的多了去了,难道还能每一件事都按着咱们的意思去发展?既然已经如此,只管往前看就是了。”
“你果真都知道。”齐妙郁闷的抿着唇,半晌方瘪出一句:“果真是随了他爹,真是个不着调的!”
白希云听的噗嗤一声笑了:“你呀。好了,还生气呢?”
“到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郁闷罢了。我行得正坐得端的,没的叫人带累歪了。亏得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否则我一世英名还不毁了?这些人真是自私,都不想想自己痛快了,别人要不要活。”
齐妙发牢骚,可是情绪上却舒缓了许多。
白希云放下心,却更加好奇二皇子方才说了什么,现在他又不好细致去问,倒像是显得他小家子气,只能暂且忍耐下疑问,与齐妙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到齐妙乏累了,白希云哄着她小憩,这才出门去书房,出门之前叫上了玉莲。
玉莲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今日自己目睹一切,大人必定要问的。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豁达的男子,就连发现媳妇儿有异样也不闻不问的?
到了书房,白希云屏退所有人,只留下玉莲。
玉莲当即就跪下了:“大人,您可不要误会了夫人,这件事完全与夫人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