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船就有什么船!”
许辰这回可算是回过神来了,转过头来,看着陆浩,意味深长的笑道:“行啊!我这才只说了姑娘,你就马上能想到酒肆、青楼里去。说吧!去过几回了?”
陆浩听了,老脸难得一红,连忙咳嗽两声,随即便一脸严肃的说道:“说到船,咱们的新船出问题了!”
“什么?”许辰听了,也顾不得调侃,连忙站起身来追问道:“出了什么问题?烘干室不是已经建好了吗?难道没效果?”
陆浩答道:“不是烘干室的问题,运来的木料已大多烘干完毕,桐油也刷了好几遍了!”
“既然木料好了,那就开工啊!”许辰脸色不虞的喊道。
自从来了升州以后,许辰便忙的脚不沾地,没有一天得空。
当初随着少年们一起离开豫章的人,有少数是少年们的家眷,还有彭泽的一干乡民除了年迈实在不能远行的外,绝大部分都选择跟随,再加上洪州船厂一半的船工以及跟随的家眷,林林总总算下来竟有了五千余人。
人一多,麻烦事就多!许辰虽然脑子里装着很多管理的经验,可是理论和实践之间还需要时间去磨合。他尚且如此,更别提剩下的一帮少年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三百多少年几乎放下了一切的操练,全部动员起来。
现实平整土地,然后规划各功能区,再是建房、建厂、建码头。好在当初买地的时候,这一片本就是一处现成的农庄,屋舍齐全,不然这五千号人怕是连个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在经过艰难的开头后,如今的农庄总算有了个样子,一旦安定之后,许辰便立马将造船厂的事提上了日程,毕竟这直接关系到自身实力的提升,许辰哪敢马虎。
可是造船厂又哪是轻易间能够设立的起来的?尽管手上有了洪州船厂一半的工匠,但造船的工序繁多,光是木料的问题便困恼了许辰多时。
江南东道多时平原丘陵,缺少深山老林,适合建造海船的木料就近难寻,许辰只好花大价钱从别地运来。
可是木料运来之后,接下来的处理又是个难题。能够用以建造海船的木料无不需要年余时间的自然风干,同时经过多道工序的处理才行。
别的倒没什么,只要花钱,什么用料弄不到?可是这木料风干一事本就是耗费时间的活计,再加上正好遇上了江淮的雨季,十天里倒有九天见不到太阳,哪有功夫让这木料风干啊!
无奈之下,许辰只好花费巨资在船厂附近又建了个巨大的室内烘干场所,地下铺着一溜的火炕,昼夜不已的燃烧,光是耗费的煤炭每天就得一整船,至于这些煤炭自然也是许辰让彭泽手中的货栈商行给找来的。
没想到,好不容易解决了木料风干的问题,此刻竟然又出了麻烦!
“这回又怎么了?”即使以许辰的沉稳,这连着两个多月来的麻烦事也够让他头大的了。
“江工头……罢工了!”陆浩看了一眼许辰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果然又是他!”许辰咬牙切齿的说道。
“也不知道老三和郑泰怎么招的人,把这么个祖宗请回来,这是要老子供起来当菩萨吗?”许辰气急败坏的叫道。
能让许辰如此大失方寸的人自然也不是个一般人,这个工头姓江名流,在洪州船厂的时候便是分管一个船坞的老人,论资历就连船厂里那些个地位超然的老匠人也要唤他一声“师兄”。
只是这个江流中年丧子,从此性情大变,与洪州船厂的一干同僚间相处的越来越差,手上的技术虽然有,也能设计出不错的船只来,然而却越发的不愿动手,整日间只愿在他人身旁念叨,摆出一副老资历来指点小辈。
这么个人自然不受同僚待见,没过多久便惹得匠人们怨声载道,纷纷向船厂东家反应。东家们无奈之下只好将其调离,又念其上了年纪,曾对船厂立下过不少功劳,不忍看他老无所依,流落街头,便打发他到船坞上做了个工头,监督一干工人施工,设计的事更是想也别想了,从此之后,江流便愈发的消极,整日间借酒消愁,也不怎么理会船坞上的事。
那一日,王策和郑泰前往洪州船厂挑人,二人牢记大哥的教诲,只选那些个年纪轻轻的熟练工人,至于那些上了年纪、有设计才能的匠人一个也没要,随同而去的万家人见了自然也乐意如此,毕竟比起那些熟练工人来,这些能够设计图纸的匠人才是船厂真正的宝贝。
最后,轮到江流的时候,王策、郑泰二人看了他的年纪本是不愿要的,哪知那帮子工人们听说要二人要把他们带走,一个个心中难免不定,想着,这一旦出了些事,他们就连一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那还不得被东家欺负死?
于是乎,众人便扬言必须带上江流,王策、郑泰见了,再听万家人说了江流的遭遇后,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将其带了回来。
哪知却带回来一位大爷儿!
许辰随即厌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走!去船厂!”r1058